王颉大怒。
自己鏖战多年,尚未负伤,不曾想却在此人手下吃亏。
画戟一抡,便是十成力道爆。
然而,来人身法巧妙,虽是短兵,却异常灵活,贴身之后,专搏险处。
王颉画戟过长,难适近战,唯将画戟插下,拔出佩刀来战。
对手攻势迅捷,剑如风扫,王颉一时难以摆脱他。
“公子快上马!”
关键时刻,他常带在身边的扈从起了作用,驱了一匹马来。
王颉后退两步,将刀一掷而出。
趁盖越躲闪时,一翻身上了马,伸手拔出画戟,又冲盖越脸上劈来。
以短兵硬接长兵攻势,这种傻事盖越自然不会做,立即撤步后退!
王颉跨马如飞而去,奔至城门附近,正好撞着胡铁衣。
两人也不答话,举兵便杀。
错马一合,王颉一戟横拍。
胡铁衣虽尽力格挡,依旧被其砸落马下,左右慌忙来救。
王颉也顾不得补刀,夺路而走。
“校尉!”
左右将胡铁衣扶起时,他已痛到无法开口说话,只是以手指胸。
亲兵扒开衣甲,但见甲胄已凹陷,胸骨被直接震断,立时骇然。
须知道,这一击胡铁衣还用兵器格了得!
“伤很重,快让军医来!”
王颉暂时逃脱,可其余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当场被杀的就有千余人,酒楼外,尸体躺了一地。
脑袋都没保住,被军士们割了去。
长阶如血洗,朱红蔓延到廊下。
秦度第一时间来到周彻面前,单膝下跪:“末将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秦将军辛苦。”
周彻将他扶起,从容下令:“即刻封锁全城,清查所有叛党!”
“另,因太原郡守叛乱故,由驻军接管城防等一应事务,郡兵、衙役都归你统属。”
“我的人会配合,将那些活口审透!”
周彻手搭在他的肩上,往自己这边微微用力。
秦度会意,身体前倾,竖直了耳朵。
“让你的人,去登每一个叛党的门,全部围住。”
“这些都是秦将军你的功劳,可不要让他们走脱了。”
秦度神情一振,腰弯的更低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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