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着池边,轻眯美目。
贴身婢子走了过来,轻笑道:“那男人长得高大,虽然略瘦了些,却胜在气势笔挺,腰细肩阔……”
“怎么?”
热气朦胧中,李翠萝睁开眸子:“小梯子想男人了?再说,他穿衣看着瘦,身上肉可结实着呢~”
婢子伸手替她捏起了身子:“那要将他唤来伺候吗?”
“你要死啊!”
李翠萝美目一横。
“在河东,别人也不知道……”
婢子嘟了嘟嘴:“再说了,殿下一直不行,这些年您也受苦了。”
她是从小跟在李翠萝身边的,两人关系最是亲近。
“再胡言乱语,我将你舌头割了!”
李翠萝呵斥道。
“哦,那我不提了!”
婢子吐了吐舌头,又道:“要将‘玉郎君’请出来么?”
“要那冰冷的玩意作甚?”
李翠萝哼了一声。
哗啦——
水波晃动,两条腿叠在一块。
她仰了仰头,哼了一声:“算了,你还是拿来吧。”
“我这便去!”
婢子嘻嘻一笑,欢快跑开。
水花飞溅,雾气蒸腾。
遮挡了远处屋顶上求知的目光。
“可惜,看不清了……”
周彻正用着自制的简易版望远镜。
盖越见他满面认真,忍不住问道:“您在看什么?”
“观察敌情。”
周彻语气自然。
“哦,沈家主求见。”
“让他过来。”
稍许,沈信至:“李氏对此十分上心,李望松已连夜派人督钱粮送来了。”
“大河以北,二皇子已全军完成渡河;郭镇岳督军十万,用贾道之策,与其坚守相拒,并不主动出战。”
周彻收好望远镜,笑容冰冷:“得让他们打起来,越激烈越好!”
周彻做了三件事:
第一,在朝野放出风声,说周汉抢下主将位置,却怠慢作战;
第二,在河东传出消息,说河东人已发现精盐炼制法,河东人既可再开生路,又不惧与朝廷久战;
第三,则是迅速推进盐帮事宜,并联合霍氏加紧择选负盐力士。
沈信不通军事,下意识问道:“二皇子能赢吗?”
“赢?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