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陈仰打断他,笑着说,那边有青城最大的游戏厅,我以前放学会去玩。
也许是陈仰是和朋友闲聊的态度,又或是聊到了熟悉的东西,孙一行的腰背挺起来了点:现在游戏厅还在,生意不好了。
也正常,网络时代,游戏都在网上玩了。
陈仰明显感觉孙一行放松了,他往下问道,你这次本来要去哪里?
孙一行抠着公文包:出差。
他垮下清瘦的脸,苦笑着说:我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文件送不到客户手上,工作肯定没了。
好不容易做够一年的工作,又要重新找呢。
男人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我都快四十岁了,还住在二十来平的出租屋里,没什么积蓄,工资都拿来还债了,我这种人是讨不到老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真是没用啊
陈仰看他抠公文包的手指,干燥起皮,指甲是营养不良的那种颜色。
这个空间的时间点跟真实世界不同,你回去的时候,人还在火车站,车也没开。
陈仰说。
孙一行哭红的眼瞪大,沾着泪水的嘴唇微微发抖:真的吗?
嗯。
陈仰给他纸巾让他擦鼻涕眼泪。
这次的任务,新人是在火车站的乘客里面挑的。
随机还是特定未知。
老人应该都是发车票,从自己住处赶来的。
.
后面传来一声闷响。
工人的麻灰旅行包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那旅行包绷得拉链有一小半没拉上,这会他捡起来想使劲拉一拉,结果拉链直接扯断,一盒奥利奥露出大半。
只是奥利奥也没什么。
但是,工人越想把奥利奥塞进去,劲就越使不对,旅行包被他拽得变形,拉链口往地上斜,里面的东西劈里啪啦掉下来了很多。
蛋黄派,三加二夹心饼干,旺仔牛奶,芝麻糊,火腿肠,花生糖,薯片,凤爪,面包
全是吃的。
这是搜刮过一个超市?
陈仰把滚到他这个方向的巧克力金蛋捡起来,拇指跟食指夹着,随意一丢,那金蛋就准确掉进了工人的旅行包里。
孙一行不合时宜的惊叹:好准,会打球的吧。
陈仰的嘴轻微一抽。
工人蹲地上把吃的都装回包里,勒勒包带,在陈仰看向他时,憨厚的笑道:这不,我看大家都拿,就也拿了点。
陈仰没说什么。
工人觉得陈仰是在看不起自己,就没了笑意,沉默着把包带扎紧不让东西掉出来,脚踢一下老李的蛇皮袋。
他拿的比我多多了,还有好几罐很贵的茶叶,我进去的时候都没捞着。
陈仰欲要说话,外面的争吵声就钻进了候车室。
是一男一女,声音陈仰都耳熟,他凝神听了一小会。
这次好像是男的多看了过道上的一个异性两眼,还是那眼神暴露了什么,总之女的不忍气吞声,闹了。
那对情侣真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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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感慨着,一根拐杖就从他眼前掠过,直冲候车室的门。
重砸上去,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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