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正,但下一刻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笑容,盛雷举了举手上的杯子:“当然叫。”
他算是秦关身边为数不多敢跟他开玩笑的人。
只不过这个玩笑,也仅止于秦关心情还不错的时候,比如现在。
两个人说着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之前对于公司的运作和财务情况秦关问了几句,不过正如他最初跟盛雷说的,交给你我就不再过问,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信的。
盛雷喝了一口酒,很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吴良你怎么打算的?”
“嗯?”
不在意的喝着酒,秦关似乎没听到这句话。
不过盛雷显然不准备被这么糊弄过去,他干脆又问了一遍,然后看着秦关转头看着自己:“你以前话没那么多。”
那语气显然不觉得吴良处于他跟盛雷会讨论的范围之内。
“不能问?”
“是你不该问。”
淡淡的把话给堵死,秦关索性走到旁边拿起球杆击了杆,桌球之间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的很突兀。
盛雷有些意外,他看着这个也算是打了很久交道的老大:“没想到他都已经到不能问的程度了……”
这句也不知道是喃喃自语还是感慨,盛雷想从秦关的脸上看出点端倪,但是偏偏除了刚才强硬的斩断话题,他没有任何的多余情绪。
关于吴良的事,他一直都知道。
秦关对于公司上的一些安排会提前透露给他,所以谢处那步棋,他一直都处在一个围观的状态。
莫名卷入其中的吴良固然是有点倒霉,不过对于秦关这种人来说,只有值不值得用的人,没有该不该去用的人。
反而是吴良之前为了秦关挡枪之类的,他是后来才听人说。
还包括了两人的关系。
不过那时候他问秦关,对方尚且能回他一句:“我又不指望传宗接代。”
做他们这种门路的生意,生了孩子不是砍人就是被砍,没什么意义。
虽然没有清楚的表示对吴良的看法,但至少秦关当时还不觉得对方属于外人不可碰触的敏感区域。
到了今天,已经不能问了……
盛雷看着秦关专心打球的样子,手里的酒喝着喝着,有了点兴奋的味道。
他没见过这个男人对任何人表现出过特殊。
再漂亮的女人,再有性格的女人,到了秦关面前就是个玩物,对他胃口的就留的时间长一点,送的东西多一点,留不久的,往往也是送人打发,连他都接受过秦关的这种“馈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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