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回答得毫不犹豫。
别说他和楼无灾现在的交情,光是廖商两次阴险的问话,他就支持楼无灾当总捕头。
楼无灾嘴角露出微微笑意:“我不是说这个。
廖商一直在追查那日杀陈文驹的凶手,范围集中于当日在镐京的入道期高手。”
“有眉目了?”
“两位在我家,有诡影组织的刺客尸体为证;一位是容家家主容越,他那夜正与几个好友饮酒作乐,也有人证;储仙宫镐京电部主管事孟达业,事发时不在镐京;还有……”
他又数了几个人,“储仙宫少主是第二天清晨才赶至镐京的,虽然永丰伯不认,但事实大家心知肚明。”
傅希言松了口气。
幸好对方不追究,不然裴元瑾就要在闯城门和杀陈文驹中二选一,不过……他说:“杀陈文驹不是好事吗?”
虽然杀陈文驹是假的,但他真的杀了六个刺客,救了他。
楼无灾说:“鬼鬼祟祟就不是好事。”
傅希言点头。
也对,高端战力却行事鬼魅,任谁都头皮发麻。
“廖商就没考虑过武王或武神?”
“那就超出他的权限范围了。”
傅希言恍然。
就算对方真的是武王武神,廖商也查不了。
可在争取总捕头的关键时刻,他又不能不查,所以就在权限范围内搜索——至少要把事情做到位,体现尽忠职守。
楼无灾说:“最后是最可疑的一位。”
“谁啊?”
“储仙宫镐京雷部分部主管事任飞鹰,至今下落不明,据说储仙宫也在找他。”
*
永丰伯府的上空今天分外热闹。
傅轩揣着袖子看着屋檐上跑来跑去的人,扭头问脸色发黑的傅辅:“这是第几波了?”
傅辅深吸了口气,对管家说:“等老四回来,让他跟裴少主说,若裴少主不介意,就在他院子边上开一道门,自由进出,不必劳烦储仙宫的诸位高高低低地跳来跳去。”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是,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更吓人。”
傅希言刚回家,就被翘首以盼的老父亲委以重任。
傅希言想起裴元瑾拎着他去偷听廖商和他老爹的谈话时,走的也是航线:“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傅辅懒得说:“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傅希言不太想去,人这么多,万一在谈正事,自己进去了多尴尬:“我还没吃晚饭……”
傅辅让管家给他拿了两个大白馒头:“去吧。”
傅希言:“……”
*
在裴元瑾搬进来之前,傅希言已经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很多年。
里面的一草一木,虽说不是他亲手布置,却也是日日相对,烂熟于心。
可是这些日子,每次回来,都能发现一些细枝末节的变化。
比如花草变名贵了。
廊柱重新刷过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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