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即使她是下铺,她还是怕极了,抬手抓住头顶左侧的床柱。
才发现她的bra挂在上面。
陆诨低头吻她“专心点”
罗如霏只能伸手勾住他。
宿舍摇晃不已的铁架床便成了一叶扁舟,在浮浮沉沉。
她依稀听见陆诨冲她说“你会答应我,是不是?”
罗如霏摇头。
陆诨又加快了冲撞的速度。
罗如霏破碎地回答他“我会,我会”
人的理性和感性一旦有一方占了上风,就是努力争夺主要行使权,让另一方退出舞台。
真正理性与感性平衡,比摆八卦图要难多了。
罗如霏的感性一面被荡漾起来,她甚至想他要是留下来不走了,她也愿意。
罗如霏被陆诨的闹钟吵醒的时候,还被他搂在怀里。
她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满地乱扔的衣服,在黎明拂晓的光里,照出一片影。
她想起来一句话。
肴核既尽,杯盘狼籍。
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她累得很快又睡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才想起来,陆诨走之前替她穿了睡衣。
他在她耳边说“我早上的飞机回英国,昨晚在你宿舍说的话,不算数的。
我等你想清楚。”
什么话?
罗如霏才想起来,他问她,会答应吧。
那时她答应了。
三个月以后,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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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年,冬至。
宜,合帐、裁衣、教牛马、余事勿取。
圣詹姆士公园站,本来就是个小站,只有到中央站的车,每四五趟,有一趟从中央站过来。
那日同罗如霏约定的是下午的火车。
陆诨早早地午间十二点就来了。
平均一小时来一趟火车。
起初,他还坐在站台旁简易的连门都没有的就像公交站一样的候车室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脚下的烟头一根接一根。
陆诨摸到空空的烟盒。
手都有些发抖。
已经接近圣诞节了,还有两班,就没有火车了。
陆诨忍不住走出去。
同春夏不一样,英国的冬天,哪怕拨了冬令时,还是天黑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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