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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谢将军死了,这是不是真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每说一字,心尖都似被利刃划过,火辣辣的疼。
她眼间已有泪水在打转,却终究没有落下,眼泪欲落不落的样子,像极了被风雨摧残的芙蓉花。
桓羡坦然迎着她视线,目不转睛,一丝破绽也没有。
半晌,反伸手将她面上遗落的一缕碎发别去了耳后,反问她道:“没有的事,你从哪里听得这些风言风语?”
她心中失望,一滴泪飞快地坠落于他虎口,桓羡的心也似跟着一颤,改口道:“我不想瞒你,但事情也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身死,而是在回程的路上遭遇暴风雪,与大军失去联系,你难道就要诅咒他死去吗。”
“西域环境恶劣,你是知道的。
眼下,我也已派了人去寻他。
且再耐心等等消息吧。”
他放缓语气哄她道。
怕她担心,没有告诉她谢璟遭遇埋伏的事。
又试图劝她:“你放心,事关社稷,我是全天下更不希望他出事的人。
我已下令给驻守凉州的大军,命他们寻找,也已向西域诸国都通了书信,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被这话劝住,泪水稍止。
桓羡又叹口气,将人拥入怀中。
“栀栀,你不可以这样。”
“不是已经答应了和哥哥在一起吗,又为什么,总是想着他呢。”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你自己也说过的,只要哥哥对你好,你就会忘了他的。
你要我做的一切我都有做到,包括你让我喝药,我也一直在喝,我已让步至此,你又怎能食言。”
生死攸关的事,他却只顾忌着他自己。
薛稚眼中掩不住地掠过了一丝失望。
她勉强睁目看他,目红如泣。
却启唇笑了:“好啊。”
“只要他活着,我会遵守诺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