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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晔却莫名被这举动取悦了,从前都是他拽薛琅的衣袖,被甩开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可如今报仇机会来了,他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甩开薛琅,只想把这人抱在怀里,捧在手心里。
薛琅强自镇定,“陛下今日叫臣来,是有什么事。”
手上忽然一紧,薛琅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闻景晔手中的红绸竟绑缚住了他的双手,力道不大,随时可以挣脱,但碍着天子威严,薛琅没有动。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闻景晔牵着他,手心与薛琅的手腕间隔着红绸,热度却无阻挡似的传了过来,薛琅被他拉着往前。
燃烧到一半的红烛已经在脚下累了厚厚一层,帐子掀开,除了一床华丽锦被,什么都没有。
薛琅刚要回头,手上的红绸猝然紧绷,接着后颈被人用力压下,他埋在柔软锦被里,闷哼声都不明晰,从刚刚便提起的心颤动不止,对死亡的畏惧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从前,薛琅在闻景晔眼中是神仙,漂亮又得宠,叫人望尘莫及,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后来,知道薛琅并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个追名逐利,仗势欺人的凡夫俗子,可偏偏他对这人,就是挪不开眼。
如今他费心思坐上了这个位置,该拿的东西,也是时候拿回来了。
薛琅露出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模样,颤抖的睫毛像把刷子似的刷在心头,闻景晔喉咙一滚,更加暴虐地去磋磨后颈那块细嫩的皮肤,很快就红了一片,薛琅怕疼,像个鹌鹑似的瑟缩着,竭力从被子里抬起头呼吸。
闻景晔深深呼出一口热气。
他怕伤了薛琅,所以不想操之过急。
一手绕着红绸打个结,稍稍用了力气,便将薛琅提了上来,伸手轻轻摘掉簪子,银白镂花发冠掉落在地,墨发倾散在腰间,他一松手,薛琅便跌了回去,铺了满满一床。
分明是深冬时节,薛琅却觉得后面贴了一面热炭,炙热烘烤着他,令他坐立难安。
“兰玉,”
他踩着榻一腿跪在床边,往下压在薛琅身上,鼻尖蹭着他后颈,“你好香。”
这登徒浪子的言语令薛琅简直炸起了全身汗毛,他忽然竭力往旁边探着头,声音由于急切而提高,在这夜里显得有些刺耳,“陛下!
臣,臣去替你找一些宫女来。”
“宫女?”
闻景晔看着他面若桃花,眼尾泛红,忽然低笑一声,勾勾手指扯开了薛琅腰间的带子,“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如何比得上你。”
没了带子,衣服都松散开来,薛琅想去拽,却被手上的红绸束的无法动弹。
“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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