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吻得缠绵、温存,比雏鸟的细绒更轻柔无害。
这与他狂乱炙热的眼神不相符,为此,他克制得连指尖都在胀痛。
他的腕骨处化开了一层透明脂膏,皮肤晶亮油润,那是麝香、海狸香与东方秘油的混合物,气味靡丽肉yu,几年前被宗教审判庭划入禁药之属,药剂师只敢偷偷卖给老主顾事实上,它并没有那么神奇,它是一种味道xg感魅惑的香膏,能稍微引燃热情,仅此而已。
可西利亚仍被诱惑了,他被诱惑得晕头转向,意乱情迷,这不怪他,道文简直是在处心积虑地勾引他。
烛光黯淡,水雾熏蒸,洗衣房中逼仄闷热,而这一切在西利亚心中孳生出一种微妙的惬意与安全感他们只是一对儿不起眼的小坏动物,小坏虫儿,顶小,顶隐蔽地躲着,连全知全能的圣灵都觉察不到他们的存在,他们扭缠在墙角,悸动地偷吃彼此的嘴唇,悸动得像饥肠辘辘的乞儿捧起新出炉的烤面包。
面包香甜、滚烫,西利亚被烫得又疼又喘,却饥饿得拼命啃食,那早已与“不伦之情”
捆绑为一体的精神鞭笞在西利亚脊背激起幻痛,可道文的诱惑力太强,西利亚忍受着幻痛
他疼痛地接吻。
屋脊,雾汽凝实成水珠,嘀嗒坠落,却掩不住那暧昧湿腻的细响。
气氛太旖旎,有那么美妙的十几秒钟,西利亚被蛊惑得失神,他嘴唇微张,小猫儿般露出一丁点柔红的舌尖,任人亵弄
直至与悖德欲捆绑的幻痛层叠堆积,攀至巅峰,再无法忽视。
西利亚耳畔鞭稍爆响。
恍惚间,罪孽引发噩梦般的幻觉,圣灵死气沉沉的指尖自云端降临,撩起洗衣房一角,椽木、砖瓦,皆如床帷般柔软,形变褶皱,圣灵圣洁得空无一物的苍白瞳仁直直凝视着那悖德的苟合祂禁止,祂审判,祂裁决。
西利亚惊鸟般扑腾起来。
初次被强吻时他仅仅感到惊慌害怕,因此并未触及那场酷刑留下的精神烙印,可此时
“不行,我们不能,道文”
西利亚扭得像条小蛇。
“西利亚哥哥,求你。”
道文死死箍住他,吐息烫得像岩浆,他用臂膀强硬地圈禁他,嘴巴却在哀求,软硬兼施不择手段,“别拒绝我,我,疼我,求你西利亚哥哥,我是个可怜的疯子,疼一疼我吧”
“等等,道文我的背,”
西利亚呜咽,可怜地吸着鼻子,“好疼,像鞭子抽”
对道文的欲从未如此鲜明而浓郁过,它们猝然现身,随即便无赖般死死腻住,挥之不去,它们彻底唤醒了西利亚十九岁盛夏的噩梦,将它从潜意识的深海捞出水面。
白袍兄弟制造出的惨嚎与猩红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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