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上万人,虽然分散在街道两侧,但看上去依然密密麻麻。
李彻下令开放城墙,让部分百姓能站在城墙上观看,以避免出现严重的踩踏事件。
折腾得差不多了,正戏开始。
士卒们压着一批批世家走上木台,为首的正是各家家主。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此刻沦为了阶下囚,出乎意料的是,百姓们竟没了昨日里对蛮人的仇恨劲。
世家虽已被李彻拿下,但余威尚在。
一日复一日的压迫,让百姓们一时间不敢愤怒。
宇文泰抬起头,看到木台下满满的人头,心中却是不屑:
‘贱民!
’
视线扫过之处,那些百姓无一敢和他对视,更让他心中笃定。
这些贱民有何资格审判自己?
李彻冷笑一声,看向台下百姓,温和道:“公审开始,有冤屈者,尽管来报,本王替你们做主。”
台下鸦雀无声。
台上的角落里,钱斌暗自叹了口气,和身旁的王锡说道:“前朝余孽淫威已久,百姓怕是不敢发声啊。”
王锡点了点头:“殿下还是急了,世家之刑罚,怎能交给黔首决定?”
解明抱着膀子,四处看了一眼,心中满是鄙夷。
刚刚还视那宁古郡王为救世主呢,现在却连声都不敢吱一个。
他只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心中一横,刚准备做个出头鸟。
却见人群中挤出一名壮汉,高举右手,有些浮夸地喊道:“殿下,草民有冤情。”
李彻看着那张有些眼熟的脸,笑着说道:“你且说来。”
那人走上台前,准备上台,秋白拦了一下:“等一下,搜身。”
壮汉立刻定住,谄媚道:“俺懂规矩,总管。”
秋白顿时心头一急,气得差点一脚把这憨货踢下去。
总管,总管,总尔马了头!
让人家听去,不就露馅了吗?
没好气地瞪了那汉子一眼,胡乱搜了身子,这才放他过去。
那壮汉立在李彻面前,满脸崇拜地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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