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烟,顾承璟下巴微抬,点了盥洗室,随后站了起来,“进去,等人走了再出来。”
“我?”
“不然,这里还有谁。”
“”
白舒童也多此一问,眼瞳暗了下来,看着面前才刚给糖,却又随后给棍的人,眨巴着眼睛,有不解,刚刚的泪花也还未散。
顾承璟立即将未给她的糖,塞她手里,“吃吧,进口糖,可不常能吃到。
心情能好些。
乖。”
是吧,他就是在哄小孩。
人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舒童才刚从盥洗室出来,不得不又吸了鼻子,重新避回去。
盥洗室小,没有窗,但是能让她再待久一点,躲避外头还不知道下没下火车的黑马褂,她是愿意配合的。
拆了彩色的糖纸,她进了盥洗室,边咀嚼着,边听外头的动静。
包厢门锁啪嗒一开,外头的女孩直接拨开了高大的身影,略过人,探头探脑将包厢都看了一遍,看见盥洗室是关着的,心里了然,笑着说,“藏了谁,还得上了锁,顾大队长金屋藏娇,还是第一次吧。”
说完,那女孩趁着说话的缝隙,闪过身,矫捷地要伸手去开盥洗室的门。
还没等她到位,顾承璟的手先伸在了她的前方,比她更快,拦住了去路,男人的烟还在手上燃着,徐徐上升着薄薄白气。
淡淡回,“是你嫂子。
有什么好看的。”
列车正在换轨,盥洗室里的药罐掉了地,碰出了嘎达声响。
女孩一身干练,没有着时下流行的新时代旗袍装,而是骑马装,头发剪得短,浓眉大眼,“哦~白家的那个嫂子,她不是在上海吗?怎么在邱宁了,还和你同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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