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晓脸皮薄,给白舒童夹着方块糖的时候,绯红还没有散去,三个人点了个小蛋糕坐在了窗边位置,说着话。
“秋晓,外头的人是怎么回事啊,跟着也来咖啡厅了。”
“别提了,之前学校公演了话剧,就被他缠上了。”
她招来了侍从,让把窗帘给放下。
童年笑着坐下,抬头却看见了壁炉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才知道时间已经不早,喊了一声糟了,他得回去交接班,就又出了门,拉着黄包车走了。
于是咖啡厅里,就剩白舒童和张秋晓。
桌上小瓷瓶里的雏菊散着香气。
白舒童抿了一口咖啡,又往里头多加了三块方糖,侧着头还能从窗帘里看见捧着玫瑰花站在绿色棚子下,还不肯走的人。
她听着张秋晓说。
“年初的时候还约着景和一起回邱宁过年,他在医院实习,说主任医生严厉,所以好些天都值班住医院,也没有回过闸北的家。
后来战事一乱,我和我爸就搬了出来,学院的女学生大部分都去服务伤兵去了,我也去了。
景和在医院应该也是,就这么没有了联系。”
张秋晓喝了一口咖啡,很习惯了苦苦的味道,不过她一直都是文静有佳的人,就算不好喝不喜欢,也不太表露,所以也判断不出她好不好这口。
她放下了陶瓷杯,摸着杯耳,声音温温柔柔地说,“他也说过,医学院读书很苦,得读七年,在医院还得在主任医师身边实习一段时间,才能熬出头。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学校,我去他学校问过,说医学院里已经没了这个人。”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报纸,她划过了右下角的一则启示,“每个月我都登一回报,如果他看到了,应该会来找我,登了有两个月,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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