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虽平静,可吹箫硬是听出一股子委屈来,仿若被旁人欺负了来诉苦的孩童,这样子示弱的殷玄黄是吹箫未曾见过的,且他说的也不错,如今酒意渐渐褪去的阿箫也不由的多了点心虚,不管怎么样,他跟焕无对上,终究是为了自己。
至此,他便有些心软了:“你伤势怎样?要紧吗?”
殷玄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疼……”
吹箫听他这么说,便知道这人定然是得知自己在此便来了,根本就不曾服药疗伤。
虽知这老混蛋定然有伪装的成分,可吹箫还是没能狠得下心,只硬着口气喝道:“那还不快疗伤?!”
殷玄黄勾起了嘴角,摇摇头:“玄想听阿箫的曲子了。”
得寸进尺!
吹箫狠狠的锤了他一下,殷玄黄寸步不让:“要听温软的曲!”
那紫竹箫也识趣的凑到了吹箫唇边,吹箫无法,只能接住,迟疑片刻,箫声便回荡在小小的雅室里,曲声绵绵,温软动人,仿若三月的春风,轻轻的,柔柔的。
殷玄黄将下巴靠在吹箫肩膀处静静的听着,他身上的气味,这房间里的氤氲的气氛,以及那些私密而火热的小图……
他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
两只抱着吹箫要不的手臂开始挪动,一只朝上一只朝下,缓缓的,以一种磨人的速度摩擦,手掌隔着衣物抚摸他的腹部、腰部、胸膛、大腿……
箫声倏然停下,他的两只手被坚定的按住,吹箫咬牙切齿:“给我放开!”
“玄不想放开阿箫。”
殷玄黄侧过头亲了亲吹箫的侧脸,“方才阿箫待那女子那样亲近,玄很是吃醋,箫既不让我取了那几女的性命,我便只有如此了。”
他的手缓慢而坚定,湿热的唇摩擦着吹箫的颈项:“阿箫可还记得去年在大雍下元佳节?我寻了上佳的赛江南,那酒口感微酸,饮起来不温不火,你很是喜爱,便多喝了些。
赛江南酒劲十足,不多时你便醉了,一个人趴在石桌上,怎么也不起来。
我哄了你许久,才抬头看我,那时候的箫真真的惹人怜爱,半眯着眼睛,湿湿的,软软的,仿若玄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还叫我的名字,只叫我,一边微笑,一边叫……”
殷玄黄便说便在吹箫颈上轻啄,他描述的画面那样的纯净美好,叫吹箫也忍不住回忆起当年大雍城里的种种,那是他一生中最干净的画面,他满身的防备便只在这话语中卸了下来。
阿玄解了他的外衫,解了他的内袍,温柔细密的抚摸他的肌肤,充斥着浓浓的爱恋,不带一丝的亵渎,叫人只觉得他只是在举办一种神圣的仪式。
“我想念那时候的阿箫,我知道我叫你伤心悲痛了。
可如今玄也伤心,箫都不理我了,你说玄是另一个人,你说玄的师门、友人、敌人、名声、经历,你都一概不知,玄叫你觉得陌生,可玄一直都没有变,不论玄经历了什么,那当日在大雍的,是殷玄黄,现在立足与立林界巅峰的,也是殷玄黄。”
他的手探进了吹箫的长裤,一把握住了他的脆弱,摩擦了一下,吹箫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喘,头微微后仰,阿玄便办含住他颤动的喉结,轻吻舔舐,这种感觉叫人不能拒绝,吹箫只能无力的将手盖在他手上,不知是要他用力,还是要他拿开。
阿玄添吻抚弄着吹箫,声音略带着些含糊:“我知道阿箫是有些怕了,玄的身份变了,叫你不能适从,可不管玄修为如何,纵能毁天灭地,都只是大雍的殷玄黄。
我心仪于你,只心仪于你。”
吹箫听着,不知为何,便觉得有些心安了,也许阿玄说得对,他并不只是气愤与当日的隐瞒,还有一种对未来失去控制的恐慌。
他之前的认知一夕之间全部被推翻,他当日能在武力值上完全俯视的人,现在叫他仰头都够不到边。
力量能带来安定,他在力量不如人的时候,便不自觉把自己放在了弱势了一方,本能的防御,防止自己受到伤害。
只因修真者,越是修为高超,便越发的凭性,视弱小者为蝼蚁。
阿玄作为整个立林界力量的巅峰,如何能叫他安心的认为这人对自己的感情热烈而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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