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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现在很清楚,可能性是多少。”
林夏的表情一下变得阴鸷起来,似乎咬着牙,随后又倏忽笑了。
“你在这耀武扬威讽刺我有什么用?我脏?那你呢?你以为你心思多干净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会怎么做?”
岑修楚疑惑地皱起眉头,看了看林夏,又看了看温居。
什么东西,有点不明白。
温居的神情半分未动。
林夏嗤笑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岑修楚先开口打断了。
他皱眉皱出半个川字,“你烦不烦啊?在这自说自话什么?你是罪犯,用下作手段罪犯,道貌岸然厚颜无耻,有什么资格说阿居?阿居就是比你好,你一辈子也比不上他!”
他不知怎么,说得自己越来越气了,伸手推搡了一下林夏,一面把温居护在身后。
林夏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他也……”
温居唇角噙着笑意,眼里冰冷而无波,全然不是他以为的慌乱或是故作镇定。
“如果真有那天……”
他尾音轻而清晰,有点儿像在喃喃自语,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只是唇角的笑意越发深,“我无法预料,但至少我和你不一样——他永远不会厌恶我。”
如果有可能会的话,他也会悄无声息地一点点磨去这一点可能性。
阿修一直喜欢他,也想亲近他。
即便可能不是那种喜欢,他也可以等。
等到他喜欢他。
哪怕一辈子。
岑修楚听得脑子有点乱,他心底闪过什么,但没有去细想,只是拉着温居,说:“走吧走吧,别跟他浪费时间说话,有这时间咱俩不如回家吃饭。
走,我请你吃吃饭!”
他拿过温居手里的伞举着,气冲冲拉着温居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天色渐深,气温比早上更低。
化作寒刃的风里夹杂着冷得像冰针的雨丝,斜斜打在岑修楚脸上。
他脸被冻得快失去直觉,刚忙了一天四肢早就该累得僵硬走不动,这会儿却格外有劲,拉着温居一口气就走到外面车边。
抬头从透明的伞面看到天空,头顶阴云暗涌,远处挂着白日的天边尽头却一片湛蓝和纯白。
岑修楚收回目光。
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收伞,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你早上走得急,穿得太少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岑修楚就僵硬了一下。
早上……晨……那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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