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小时前送他出关,他现在恐怕已在天空了。”
我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我哑口无言数秒,仰天饮着自己的泪,暗咽地低问张力,“我不懂,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他要这样不告而别。”
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他会和苏敏敏勾结骗我。
“他有他的理由,虽然他交代过我,要我别多事,但我想想后,决定还是该跟你谈谈。
你现在有空吗?”
三十分钟后,我与张力坐在南京东路的一家咖啡厅里。
他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一坐定就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拍立得照片,开门见山地问我:“认得照片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吗?”
我接过照片,瞪着占据照片的两个男人,他们皆伸长手臂收授一件包裹。
毫不意外地,我接受骆伟又在此曝光的事实,当我将目光调到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时,已是有点消化不良。
“我认识。
他是我哥,只是他向来都是穿亚曼尼拍照的,这样邋遢倒是头一回。”
我无奈地对张力扯嘴一笑后,问:“骆伟收了我哥多少钱?”
张力奇怪地瞥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正好相反,是你哥坑了骆伟五十万。”
我闻言眉头拢在一起,“五十万?我哥坑骆伟?这怎么说?”
张力伸指比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口袋,变魔术似地掏出一本相本往我这头递过来。
“你哥装成市井游民,拿着照片找来一些流氓要胁骆伟,指控他用计污辱你,如果他不肯赔钱以示负责的话,就要让照片上社会版。”
我木然地翻过我已熟知的照片后,静坐彼端对张力道:“这不是真的。
我哥有钱得很,他视我如仇人,我就算被人害了,他也不会浪费一根指头的力气帮我出气。
更何况,骆伟哪来多余的钱给人坑?”
我愈想愈觉得我是被骆伟背叛了,如今他没脸见我,只好派张力来扭曲事实。
“目前的他是没有,但是他爸爸和他哥哥有。”
张力怀疑地睨了我一眼问: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骆伟是朝阳运通的小开?他爸爸骆以驮是南台湾的名人,他二哥骆远则是新科立法委员,骆伟的妈妈虽然是骆以驮的小姨太,但骆家的经济大权都指在她手里,骆伟将来就算不是骆家接班人,他手上所握的筹码也足以叫骆家易主。”
“不下不,”
我想着骆伟住的穷酸寓所,他那些摆在IKEA衣橱里便宜大众化的衣服,以及有可能见钱眼开、移情别恋的安安,连忙摇头纠正张力,“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骆伟就是骆伟,他跟骆以驮扯不上关系,跟骆姓立法委员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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