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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兴菊一贯眯眯眼笑没了,此时薄唇小嘴尤为尖锐,一边插腰一边替自己老娘哭惨。
“好你个袁晶翠,你就是这么赡养老人的?”
“现在大家都看着,你就对我阿娘如此凶神恶煞,还把老人推在地上,你的心好恶毒啊,你现在这样对老人就不怕村规族约吗!”
史香莲摊开腿坐在地上,枯麻脸上要哭不哭、一副肝肠寸家门不幸没脸活的神情。
这样子确实令人同情,村里这样撕破脸吵架还是少,十几年出一回,都落在了这家。
上回这么闹还是史家分家的时候。
大家目光越发同情史香莲,一个寡妇拉扯五个孩子着实不容易,老来却落得这个下场,看热闹倒看出了几分唏嘘和心寒。
袁晶翠急了,“谁推她的,明明是她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卖惨,大家伙可别被她骗了。”
“我好吃好喝供着她老人,村里五六十岁的都在下地干活,我一根草都没叫她拔,她倒好,吃穿住都是在我家,转头就把家里的东西往河对岸女儿家里送。
今天偷一袋米,明天偷一背篓土豆,还有各种趁手的农具,都被偷着送过去了。
当我是冤大头好欺负?
她今天偷我的,难保不会偷村里的,大家还是想想自己家里有没有丢小东西,她可是碗筷都偷!”
明明是家务事袁晶翠偏偏扯上小偷危害村里,但是看热闹的又不免想自家东西少没少,再看史香莲的眼神又多了审视。
史香莲啥也不说,开始一个劲儿的哭惨,哭到最后开始一声声唱了起来。
哀怨细数从小是如何把儿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又如何给他娶媳妇,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史兴菊见到眼里快急出了泪水,指着一旁一言不发的老大史兴柱道:
“你就是这么看着这个恶婆娘欺负娘吗,你忘记小时候发高烧,娘连夜背着你赶了三个时辰山路进城看病吗?”
“你有没有心啊,你长大了不要娘养了,就这么对生你养你的人?”
“我看你全然没有兄弟姊妹之情,没有孝心的狼心狗肺!”
史兴柱像个木头杵在那儿,任凭被骂着,木着脸低头沉默以对。
颇有仍凭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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