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去欧洲?!”
秦禹苍刚开口,就被秦瑞打断。
“……在欧洲想要做电商软件和中转仓,谈了几个投资以及合作方。”
秦禹苍回答。
“以前你们公司的阿昊出去一趟也就十天,你呢跑去欧洲四十天。”
“爸,我又不是去欧洲玩。”
秦禹苍叹息一声。
“要那么久吗?谈生意要四十天吗?你以为我是个老头子,就来糊弄我?”
秦瑞气道,“这个时间九霄收购、加工厂改组,事情那么多,这么特殊的时期,你一个人跑去欧洲,阿笙在国内怎么办?!
说什么事情多、工作忙,都是借口!
我是你老豆,我能不明白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真的同他们讲,娶夏泽笙就是为了借势夏家啊?”
“不是,我不需要夏家的势力。”
秦禹苍无奈地解释,还带了点傲气,“我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势力。”
“哇,说得比唱得好听啊!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清楚。”
秦瑞还在气头上,怒指着他的鼻子,“他是秦骥的遗孀,葬礼才办第二日你们便领证,你有没有想过外人要怎么指摘他。
九霄是二哥的公司,秦骥是二哥的儿子。
如今他的媳妇嫁了你,又回去接管九霄,形势多难,你读书多,难道就想不清楚。
这样子的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看不起的。
阿笙有没有和你吐过苦水?”
秦禹苍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衰仔啊,做人不能这般,你娶了夏泽笙,便要负责的!
你如若只是玩玩,我劝你早点同夏泽笙离婚,不要耽误人家的青春!”
秦瑞难过道,“不好为了赚钱,连良心都不要了。”
秦瑞骂完,转身进了病房,摔门反锁,连给他回嘴的机会都没留下。
他碰了一鼻子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回头去看束东贤。
束东贤连忙转移视线,咳嗽着假装没看到他有多狼狈。
凌晨的时候,送走了束东贤,秦禹苍回到病房。
药物的作用让夏泽笙又昏昏进入睡梦中,秦禹苍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打扰他。
脱了外套,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听着检测仪里他平稳的心跳滴滴声,能够闻到医院消毒水味里病房里隐隐飘散的茉莉花香。
但是这好像还不足够。
他将椅子拖进,直到与夏泽笙的病床紧紧相邻,近到足够拥抱夏泽笙,嗅到他身上的气味,触碰到他的体温为止。
秦瑞说得其实并不全对,这次他在欧洲的行程虽然不紧凑,却都很关键,对于欧洲市场的获取,起到极为重要的先导作用。
每一次见面沟通,都需要他用尽全部精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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