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这样太危险了,我们也想活着回家。”
“我在,肯定让你们活着,要死也要我先死,弟兄们放心,我武彪不会扔下大伙而不管自己逃命。”
大伙静了下来,他们知道武彪的为人,性子是急了些,但从来不做对不起兄弟的事。
“貊寇攻占喜峰口是为了打通进攻中原的路,他们不会因为追杀我们而耽误工夫。
他们要追的是前几天逃跑的大队人马。
我们替他们挡了三天的刀,死了七八千弟兄,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弟兄们,看看我们手中的刀片子,不是缺牙就是卷曲了。
咱们先把自己手里的刀和弓都换成貊寇手里的貊刀貊弓。
每个人都准备好貊弓和箭矢。
待会儿貊寇进攻,我们把他们放到五十步,先用弓箭把招呼他们。”
“趁着他们隐蔽卧倒躲避箭矢的时候,我们向东南,”
他指了指山南坡偏东面的小树林,“就朝那片小树林,我们往那里跑。
貊寇上了山,看不到人,肯定会向他们将军报告。
趁这个机会我们沿着滦河向南跑,跑个十来里地过到河西,然后向西北去追赶大队。”
“他们要是紧追我们怎么办?”
有人发问。
“都是两条腿,跑起来谁怕谁!
只要他们骑兵不上来就不怕他们追。”
有人应道。
“我们的生死就在一线之间,都打起精神,听从指挥,开始行动。”
武彪喊道。
兵士们去翻动貊兵尸体,搜集他们的貊刀和貊弓。
貊兵的兵器真的比燕朝兵器强悍很多。
平时狩猎,战时打仗,这就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事。
太阳越来越低,晚霞把山岭映得一片瑰红,山岩上的鲜血红得吓人,飘荡着一股股血腥味,令人窒息。
但兵士们已经习惯这些了。
他们整理好装备,趴在阵地上,啃着干粮,等待着貊寇的到来。
阵地上静得听得到兵士们紧张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