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躺会,我出去买早饭。”
江笛摸了摸纪砚的额头,烧退了不少,她这才放心地走出病房。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她叮嘱了值班护士几句,便出去找早餐店了。
江笛清楚记得,以前李姨还在的时候,经常做粉丝馅的水晶包。
纪砚很爱吃。
她顶着初升的太阳,找了好几条街,才终于在一家早餐店找到水晶包。
两份白粥,一笼包子,两杯豆浆。
也不知道,纪砚这个在豪门长大的人,吃不吃得惯普通的早餐。
江笛看着手中的袋子,正犹豫着,又想到自己出来这么久了,怕把纪砚饿出低血糖,就没人帮她拿显卡了,于是快步走回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她的神情一顿,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在车底。
病房里的气氛很和谐,苏丽娜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纪砚,一双纤纤玉手捻着兰花指,用吸管喂纪砚喝水。
真矫情。
一个大男人还用吸管喝水。
不过这苏丽娜是怎么回事?
小三不在背地里偷摸着,都敢造到她脸上来了?
就算江笛无心和她争夺渣男,但也不会任由小三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她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挺直腰板,大步迈进病房。
“老公,护士帮你换过液体了吧?”
江笛的声音清脆响亮,打破了房间里原本安静的氛围。
纪砚被江笛这声“老公”
叫得愣住了神,这两个字他好久都没听到了。
自从这个女人开始把离婚挂在嘴边之后,每次叫他要不是“纪总”
,要不就是直呼其名。
他挑起眉尾,“嗯”
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江笛的表情十分和善,一副天然无公害的样子,但她刚走到病床边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把苏丽娜挤到一边。
苏丽娜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但碍于纪砚在旁边,不好发作怒气,只好默默忍下,退到一边。
江笛将早餐放在床头,一手握住纪砚的手,一手探上他的额头。
“唉,老公,你真的好傻。
为了吃我亲手剥的虾,把自己搞得高烧住院。”
纪砚眸子里闪过几不可查的疑惑,暗自思忖着,昨晚自己说得那么小声,江笛不可能听见。
只见江笛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边说着关切的话,一边眨巴着眼睛,试图从眼眶里挤出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