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姐姐!”
央桑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哭音,“我不西哪个就这样死啊……我一定要看到他——”
“三!”
摩珂厉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刀锋蓦地往里一割。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一道风忽然卷起,仿佛有什么无形无质的东西瞬息离去了——在风起的刹那,轮椅上石像的眼睛忽然闭上了。
风沙还在呼啸,然而那座石像却已经失去了生气,重新坐入了轮椅中。
“姐姐……”
远去的风里,依稀还传来央桑带着哭音的呼唤。
黄沙漫漫,向着云荒的北方滚滚而去,消散在远方。
“来世再见吧……妹妹。”
放下了刀,摩珂茫然地望着远方,抬手轻轻擦去了石像脸上冰冷的泪水——是的,央桑,若有来世,我们一定可以再做姐妹的。
只要能重逢,再辛苦再艰难我也不会后退。
“天神保佑。”
大巫合掌,喃喃念起了往生咒,“让苦难的灵魂得以解脱,去往彼岸。”
祝颂声里,有什么东西从虚空中簌簌落下,未为粉末。
“咳咳……出来吧,隐墨珠都已经被震碎了……你也伤得很重吧?”
音格尔被族人扶起,轻轻地咳嗽着,看着石像背后虚无的空气,“你,你还想藏多久啊?”
话音刚落,一个男子的身形在黎明黛青色的天光里渐渐扶凸出来。
周围的盗宝者们发出了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拔出了刀。
然而音格尔摆手阻止了他们,茶馆叹一声:“西京,你……咳,咳咳……你还好么?”
“不还。”
西京的左手握着光剑,右臂软软地垂着,哭笑道,“光是破军也就罢了,伽楼罗的力量实在可怕啊。”
是的在刚才的那轮交手里,和云焕对阵的不是央桑,而是当代的空桑剑圣!
央桑不惜献出生命,化为恶灵附于石像上,操纵石像移动;而用易墨珠藏去了身形的西京则乘机格杀那个不可一世的破军——看到慕湮剑圣忽然复活,使出了本门的剑法,云焕在极度震惊之下节节败退,一时间并未察觉石像的移动和进攻的招式之间配合得并不是那么完美。
“太可怕了,”
西京喃喃,剑圣下的的绝技,一旦混合了破坏身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刚才云焕如果不是被我虚张声势吓住了,我恐怕在他的手下过不了十招。”
“是啊,不仅如此,还有那样可怕的伽楼罗……”
音格尔看着西京身上被伽楼罗击出的深深伤痕,“看来你也吃了大苦头啊……快,去叫大夫拿药来!”
“药就不必了,有上好的烈酒赶紧来一坛。”
西京捂住胸口,咳嗽着,“只可惜,还是让他走脱了……”
“你已经尽力了。”
音格尔叹道,看着周围浴血的族人,每个人都已经尽全力了……是天还不让那个魔就这样轻易死啊。
“
西京点了点头,捂住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算无功而返——今夜一战,破军虽没死也丢了半条命,起码为我们赢得了一年的时间。
皇台子殿下已经部署好了,今日开始,全境起兵,反攻沧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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