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一定是那秋三娘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天芷被二月的话一引,思绪又回到了那秋三娘身上,疑问道:
“下作的手段?”
二月道:“姑娘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不需要那些腌臢东西,但却不知底下那帮女子邀宠背地里能使出来的手段可多呢。”
二月不是一上来就服侍天芷的,中间也经历过几个姑娘,便是没亲眼见过也听说过。
她低头附在天芷耳边言语了几句。
天芷一听,惊出声来,
“春……春药?”
二月忙抬手遮掩了下她的嘴:“姑娘可别大声,小心隔墙有耳。”
她们在的这个小院子分作东西两半,天芷占了一半,另一边还住着一位云芍姑娘,平时都不太出来走动,客人也不见一个,二月打听到她从前竟和她一样是个丫鬟,现在却能住大半个院子,爬那么高,一定是有些手段的,是以平日很是提防。
这时忙走到窗边,远远地往那院子掠望了一眼,黑黢黢的似是已经睡下了。
她方才回来和天芷继续说话。
天芷没她这份心眼,连对屋住着的人的名字她都不太上心,这时只顾想着二月方才的话。
春药……天芷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她自己身子弱,一晚上受周成安一次都已经吃不消,两人更多的就是畅谈诗书,和衣而眠。
别说是用,她就是想都从来没想过用这种药。
二月言之凿凿地继续说着:“就说那秋三娘论脸论身论才貌,哪一点比的上姑娘你,除了想出这些个助兴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别的花头。”
天芷听着,眉间忽然一蹙,
“可我怎么记得妈妈说过,浮云阁里不能用这样的药,一旦用了,便要抽三十记长鞭,再贬为最低等的丫鬟。”
这算是这浮云阁最重的处罚了,挨鞭子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哪个姑娘愿意沦为任人凌虐的丫鬟。
其实这等药物在下等的勾栏院里还挺常见的,甚至是滥用的,但朱妈妈在这事上却下了严令。
一是这样的药对客人的身子是大伤大损,那身子就不长久,浮云阁做的不是一朝一夕的生意,人死了就没生意了,二来,姑娘之间可以抢客人,但得各凭本事,若是用药的口子一开,那谁都可以用,便没有人会再费心去揣摩客人心思,也就教养不出一些真正能留客的姑娘了。
天芷不知那么多深意,但放在她自己身上,即使这样能留住心上人,她也是不屑用的。
二月道:“姑娘不知,虽然妈妈有严令,总有归还是有人铤而走险,只是多是小小的用,抓不到实证也是没法的,不过我想那秋三娘今晚一定在用。”
“等天一亮,我便报于管事的,让他好好去屋里查,准是一查一个准。”
天芷听了也点头道:“若是真用了,那是该报于朱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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