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
阿十哼了一声,扭头道:“不去!”
傅红雪快行至蜀中,突然听闻前方几个城突发疫病,官道上敢走的只有附近逃难的乡民,押镖的镖局,运货的货商,游侠士子,三教九流,只要身上有些闲钱的统统走
了水路。
钱尚是小事,这是这疫病来如山倒且药石罔治,丢了性命才是顶顶的大事。
傅红雪原本不甚上心,他原就不打算在这些城里住宿,顶多借道而已。
夜雨山庄算起来离这不过十几里地,他不想再耽搁。
可惜行至半路他的马病倒了,好不容易扯到驿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哪里有什么可换之马,无奈之下,只好走了水路。
盘算着这一来又不知要耽搁几日。
夜间行船原最考验船夫,商河更是不好走,来去间浅滩暗礁没有十几年的磨练哪里摸得清。
傅红雪舍得出钱,又是独身一人,也寻觅了许久才找到一个愿意连夜赶路的艄公。
走的那日月朗气清,空中无云,一轮明月照九州。
黑暗中耳边有细小的水声,倒像是绵绵春雨。
远远有渔火,只见一团红光,和波澜融在一起,鱼跃水面甩动尾巴的声音。
远山如巨兽。
它们一起安静地沉睡在黑暗的水声中。
(三十二)
在雨水中,极淡极淡的血腥味,那种腥,不是草木散发出来的,而是血。
阿十闭上眼,那样的气味更明显了。
灭绝十字刀本就是主杀戮,而刀灵正是杀伐之气的化身,他对于这样的味道,比任何人来得都要敏感。
他问:“你做了什么?”
魏秋池没有回答,反而问他:“如果灭绝十字刀对上大悲赋,谁会取胜?”
阿十撇撇嘴:“我不会和傅红雪交手。”
魏秋池呵呵笑了几声,道:“我又不问这个,只是想弄明白而已。”
阿十道:“那你就自己去弄明白。”
他撇过头,不再理他。
魏秋池说:“我很快就会明白的了。”
魏秋池说很快,便真的是很快。
因为第二天,他就不再只是坐着喝茶了。
第二天仍是下着雨,绣阁前的海棠早就被雨水泡得恹恹的。
魏秋池刚叫人拔掉了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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