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到地方了记得告诉我。”
“知道,我每天都会抽时间给你打电话的,你放心。”
挂掉电话,郁寻春叹着气趴在方向盘上。
这表白之路,可真是坎坷多舛。
他一边感叹,一边将车停在路边,进了商场。
导购取来他的戒指,郁寻春打开盒子看了眼,黑丝绒上躺着两枚一模一样的男士对戒。
铂金的戒指,素净的戒圈上镶嵌了一颗圆形切割的碎钻。
郁寻春收好戒指,离开贵宾接待室。
大厅里也正好有一对情侣在选对戒,女生问导购小姐:“能刻字吗,大概要多久呢?”
郁寻春脚步一顿,看向身旁送他离开的导购。
他也想刻个字。
于是导购又把他请回接待室,手工刻字其实很快,但反正宴青川也不在,郁寻春也就不着急,让他们多做几款字体设计。
两手空空离开商场,郁寻春去了花店。
他抱着花回家,宴青川已经离开了。
郁寻春拆开包装,修剪花枝插进瓶里,心想如果宴青川这趟真要两个礼拜后再回来,这花也蔫了。
平时也不觉得家里有多大,明确意识到宴青川不在后,屋里就好像安静空旷了很多。
幸好他最近也忙着和罗成他们编排演出,白天也不怎么在家。
也就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时,觉得这床怎么那么那么那么宽!
好像怎么滚都滚不到尽头似的。
宴青川长途飞行,走的时候就临近傍晚,这会儿估计还没下飞机。
郁寻春滚到宴青川平时睡的那一边,将脸埋在他枕头上,睁着眼睛盯着墙壁看了半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去衣帽间里薅了几件宴青川的衣服团在怀里,才慢慢睡过去。
但睡得不怎么沉,夜里总是醒,每次睁眼下意识就要去摸手机,看有没有宴青川的消息。
一直到后半夜,看到屏幕上有一条来自宴青川的未读,郁寻春才松懈下来,握着手机抱着宴青川的衣服没了意识。
第二天,宴南山一大早就来了,还拖着个行李箱。
刘叔一看:“又要去哪儿出差?”
“非洲。”
宴南山在屋里环视一圈,看向楼上,“还没起床?”
刘叔点头,宴南山丢下箱子就往楼上走:“我上去看看。”
宴南山轻轻敲门:“寻寻,醒了吗?”
没听到动静,她握着门把一拧,打开卧室门,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凸起。
被子上搭着几件宴青川的衣服,郁寻春一整个缩在里面,连根头发都没露在外面。
宴南山站在门边,先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万里之外的宴青川。
宴青川正在和别人谈判,新消息进来也没有看,反手将手机盖在桌上。
宴南山发完照片,才收起手机拍了拍床上的郁寻春。
郁寻春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差点以为看到了宴青川:“你不是出差——”
话说一半,看到那一头长发,反应过来,从床上坐起来:“宴女士,您怎么来了?”
宴南山眯着眼睛,哼哼哼地笑了两下:“趁着宴青川不在,我来绑架他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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