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薛母站在楼梯口,冲他笑着点头,“好几年没见了,没什么变化嘛。”
“叔、叔叔,阿姨……”
岑深顿时手足无措,眼前这俩人走到哪儿都是重量级大人物,更何况又是曾经抱着见“岳父岳母”
的心情拜见过的人,此时再见免不了又尴尬又紧张。
薛父点点头,走下楼说道,“我可是特意抽了时间过来,你中途可别跑了啊。”
岑深更是慌了,急急忙忙说,“不会不会,不过您和阿姨也在,真没想到……”
薛母笑道,“当然要在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呢。”
岑深呆愣愣的,像是有了什么预感,却又不敢想,头皮都有点麻了。
接下来就是挨个儿见了我口中的那几个家里人,都是薛擎最要好的几个兄弟姐妹,岑深脑子里空荡荡的,直到所有人都到齐了,薛擎抓着麦克风跳到扶梯中央的平台上,他才战战兢兢地挤到我旁边,小声问,“他、他要干吗啊?”
没等我说话,温岭远就在我旁边抢答,“不管他要干嘛,就这阵仗,我这辈子是第一次见,估摸也是最后一次啦。”
岑深咽了口唾沫,然后又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那个……乐队准备好哈,”
薛擎看起来也很紧张,对着麦克风咳嗽了两声,才道,“我英语差嘛,你们都知道,哦……好像咱们这群人里,就我一个六级没考过的哈哈哈哈……”
所有人不仅不给他面子,还集体嘲讽“好意思说啊”
“丢薛家人啊”
“可别说你是我哥们儿啊”
之类之类的……
薛擎靠了一声,继续给自己打气,“反正呢,我也是倒了霉了,偏偏就看上一个学霸,还他妈是英语老师,更可恶的居然还教口语……反正没办法了呗,以后我得好好学习,就先拿这首歌练练手啦!
这歌我练了一个月了,总算能拿出手了……咳咳,我咋这么多废话……那什么,其、其实我就想说啊,就是想说……”
薛擎清了清嗓子,终于收起笑脸,认认真真道,“每个字,每句话,都是我想对你说的,你不相信,那我就在这些人面前唱给你听。
你知道他们对我有多重要,我永远都不会欺骗这些人,就像我永远也不会欺骗你一样。”
背景音乐慢慢响起来,这是薛擎花了一个月的功夫请了乐队重新编曲的成果,这首歌很难唱,我和温岭远亲眼看着他练了很久,也是我亲自一个音一个音地纠正他诡异的发音,温岭远陪着他盯着乐队一次次修改编曲的,可最后的成果如何,我们也都是第一次见证。
他长呼了口气,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扶梯下怔忪的男人,随后扬眉一笑,抓紧了手里的麦克风。
“TheressomuchlifeIvelefttolive
Andthisfiresburningstill
WhenIwatchyoulookatme
IthinkIcouldfindawill
Tostandforeverydream
Andforsakethissolidground
Andgiveupthisfearwithin
Ofwhatwouldhappeniftheyeverknew
Iminlovewithyou
CauseIdsurrendereverything
Tofeelthechance,tolive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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