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能够现在立刻纳连璧为妾。
贺白鹿此时刚从渠水回来,他多日苦读,眼下终于出了一点成绩,放松下来心情,去渠水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带着微醺的醉意,贺白鹿连敲了几遍门才有老管家开了一条缝隙。
“老爷您回来啦?”
老管家的额头上皱纹很深,像是被刀割开了一般,一道一道。
“唔。”
贺白鹿抵在门上吐了一会儿,又清醒了一些,抬头依稀瞧见西厢的灯光,心思一动,推开老管家朝着西厢跌跌撞撞走去。
“老爷,您慢着点啊,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滚开。”
贺白鹿又用力推了一下他,“不用你管。”
老管家无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蹒跚的背影,又望了一眼西厢的烛光,低叹一声:“连姑娘呀,你受苦了。”
刚要回去,却忽然发现有两个人站在自己跟前,倒抽一口气道:“你们是谁?”
一个影子稍微矮一些,上前一步道:“老人家,你别怕。
我们是来找连璧姑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唉,没网的悲剧
逃离
黑色的夜里总是容易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许黑夜本就有这么一种潜质,能让忧伤的人更忧伤,或者安静下来,然后将自己融入黑色中。
连璧已经被软禁在这西厢好几天了,放在门口的晚餐一口未动,这个骄傲的女人正在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进行抗争。
她的爱情,她的年华,她的回忆都在贺白鹿归来的那一天打碎。
或许爱情真的会令人失去理智,在心静下来的那一刻,连璧有时候会在想,自己对贺白鹿究竟是不是爱情?
或者,仅仅是一种寄托。
抚上手臂上挂着的珠子,看起来就是俗物,当初在镜花缘连璧好歹也是头魁,见过的珍贵珠宝数不胜数,都没有保留资助了贺白鹿,独独手上这一串佛珠却是跟了她十年。
送她佛珠的人已经远走高飞了,可能再也回不来见不到。
连璧站起来,挑了挑灯芯,孤单的身影落在窗户上,随风飘摇。
“连璧,连璧你给我开门!”
门外有人咕哝着敲门,不依不饶。
里面的人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门,思绪飘的好远。
她现在只在意那一个人,真的只记挂那一个人。
门哗啦一声被踹开,外面的人差点扑倒在地。
连璧没有去扶,而是漠然地盯着眼前的那盏灯,想着它会在何时燃尽。
“你这个贱人,怎么,还是不愿意嫁过来?”
贺白鹿张口就骂,“人家是相爷的女儿,你呢,你只是青楼出生的□罢了,我肯纳你为妾换做别人都已经在偷乐,别这么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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