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衡在过道边上打电话,商玉痕走近他,苗衡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商玉痕淡淡一笑,道:“苗主任,不幸中的万幸,他的伤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苗衡抹了一把老泪,紧紧握住了商玉痕的手,喉头哽咽着道:“商警官,这次真的感谢你。
要不是你及时出现,制止住我那个混账儿子,我家天启真的就没了!”
商玉痕安慰了他一阵,苗衡道:“这次花神节取消,村里要付活动方一笔违约金,具体多少钱到现在还没有谈拢。
他们催着我回去,可你看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放心走。
哎,我真的不应该答应我叔接替他的班,怪我,都怪我,我想趁自己还能动,给他们兄弟俩再多赚一点钱。
哎,我就是不中用的老废物......”
他絮絮叨叨许久,商玉痕知道他心情不好,便陪他坐着听他发泄情绪。
苗衡拍着他的手道:“多亏有你在啊......”
商玉痕想着自己出来两天,不知道孙迪情况如何,便道:“苗主任,我求你件事。
我那个朋友孙迪,此前你们村里人一直怀疑他是嫌疑人,不许他随意离岛。
现在你也看见了,他是受害者,在西南山上还遭到了二次袭击。
现在我在市里,照顾不上他。
你能不能通融下,让他能离岛早日回家去养伤。
至于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们处理余下的事。”
苗衡此时对商玉痕充满了感激,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才好,一听这话,忙道:“这个好说!
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就好,你放心。”
他立即给村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商玉痕道:“我叫人去发车,送他们几个人去市里车站,他们在那里搭长途车或者坐高铁就能回申丞去了。”
商玉痕长舒了口气,笑道:“谢谢苗主任了!
只要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吃过早饭后,商玉痕接到孙迪的电话。
刚一接通,孙迪便气冲冲地道:“玉痕哥,给你报个一个消息,苗天宝居然跑了!”
“别急,慢慢说。”
“慢不了,我都快被气死了。
我们刚才走到中心广场北边那里等车,身边有辆黄色双排座农用车正巧从我们身边开过去,速度还很快。
我就随意望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居然是苗天宝。
我叫了他一声,他回头瞅我一眼,就转过头假装没看见我!
更夸张的是,你猜主驾驶位是谁?”
“是谁?”
“是那个在山上袭击我的男人!
那个手里拿着蛇的男人!
他跟苗天宝说,好了没有,这声音太熟了被我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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