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田野,四周静悄悄的,季宴目光锐利,看见了前方两个瘦小的身影,正踉跄地前行。
他加快了脚步,耳边风声呼啸,心中的焦虑却愈强烈。
季忆川的视线捕捉到了远处疾步而来的季宴身影,他心中一喜,连忙将背上的鹿笙轻轻放下,站稳身形,扬起手臂,带着几分激动与解脱的呼喊:“三叔,我们在这儿!”
季宴疾步上前,眼神直接锁定了鹿笙,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关切:“笙笙,是不是受伤了?”
鹿笙见到季宴,鼻头酸,眼眶瞬间泛红,她紧紧抱着季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季叔叔。”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
季宴的心猛地一紧,他轻轻拍着鹿笙的背,目光中满是心疼与温柔:“别怕,笙笙,我在。”
季忆川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委屈,“三叔,你好歹也看看我呀!
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多余。”
季宴的目光从鹿笙身上缓缓移向季忆川,“你也要我抱你?”
季忆川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冷风吹过,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不不,三叔,我开玩笑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自己能走。”
季宴轻轻扶开鹿笙,眼神中满是担忧:“笙笙,是不是脚受伤了?我看看。”
鹿笙轻轻摇头,却仍强撑着微笑:“没事的,季叔叔,就是脚踝里的螺丝固定还没拆,走不了太多路,有点疼。”
季宴蹲下身来,背脊挺得笔直而有力,他回头望向鹿笙,“上来。”
鹿笙双手环绕住季宴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背上。
季忆川望着季宴坚实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喊道:“三叔,那烂尾楼里还有四个坏蛋呢!
虽然鹿笙给他们下了药,但也不知道药效能持续多久,万一他们醒过来……”
“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他们在路上,很快就过来处理。
那些人的事,我们会妥善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带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季宴背着鹿笙,步伐稳健地向前走着。
鹿笙依偎在他宽厚的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脊上传来的温度,安心而温暖,季忆川紧跟其后。
上了车,季宴迅动车子,朝医院方向疾驰。
季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拇指轻轻滑动屏幕,拨通了江老爷子的号码。
江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透过手机传来:“季宴,笙笙怎么样了?”
“外公,我没事,你别担心。”
鹿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强撑着不让外公听出异样。
江老爷子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一丝哽咽和释然:“好,好,没事就好,外公等你回家。”
季宴边开车边对电话那头的江老爷子说:“伯父,我带笙笙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确认没问题就送她回去。
您别担心,有我在呢。”
江老爷子哽咽着声音,满含感激地说:“好,麻烦你了季宴。”
医院里,日光灯出柔和而明亮的光,医生拿着x光片,仔细端详着,然后抬起头,温和地对鹿笙说:“没什么大问题,骨头没伤着,就是脚踝的旧伤有些复,这几天尽量不要走动,多休息,我会给你开一些外用的药膏和内服的消炎药,按时用,很快就会好的。”
季宴松了一口气,对医生说:“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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