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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继续接客么?昨天下午,孙奕就暗示过他,应该准备接待下一位客人了,东福酒楼和海逸饭店都送了局票过来,指名要他出席,他不能总是躲在房间里不见人。
由于林少谦一口气支付了五百万,他才能悠哉地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
只是吃饭而不接客,再过几天老板就会找他去「谈话」了,警告可从来只有一次,在花曲楼里,只有楼绮筵对老板的警告毫不在乎。
可心里还是堵得慌,他不喜欢接客,就算只是陪酒,他实在笑不出来呀!
轻轻地叹气,盯着自己的脚尖,秦若希沿着曲折的回廊往前走,头也不抬,反正,这条路也不会通向别的地方。
咚!
「好痛!
」
「啊!
」
一头撞上一堵高大的人墙,眼冒金星,秦若希猛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痛得想哭!
「我还在想,是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昵。
」刚刚应局回来的楼绮筵,不悦地注视着他。
「我……」
几日不见,楼绮筵依然是那样夺目出众,织金的外衣,衣袖上绣着深绿或浅绿的竹叶,光影斑驳似乎能随风而动;他乌亮的头发上戴着由琥珀雕刻成的发簪,身旁跟着四个穿莲红色汉服的侍童。
文君也在里面。
「发什么呆,撞了人还不道歉么?」楼绮筵眉尖一皱,冷冰冰地说,「还是你打算赔钱啊?」
「对、对不起!
」秦若希回神,赶紧退到一边。
「哼。
」楼绮筵步履轻盈地走过他身边,突然又停住,低声问,「初夜的感觉怎么样?」
「啥?」秦若希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装什么呀?」楼绮筵嗤之以鼻。
文君担心地看了秦若希一眼,楼绮筵最大的客人被秦若希抢去了。
一向自视甚高、艳色倾城的楼绮筵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童「撬了墙脚」,太令人吃惊了,这几天整条花街都在讨论这个话题,被人从背后指指点点,楼绮筵当然不会有好心情了。
「我、我……」被楼绮筵冰冷而犀利地瞪着,秦若希说不出话来,眼眶逐渐变红了。
「两点以后我会去东福酒楼,我听说局票上也有你的名字,我不想在那里看见你!
明白了么?」楼绮筵依然紧紧地盯视着他。
这种要求是毫无道理的,秦若希不是他的侍童,就算两个人的关系再差,也没有权力叫另外一个人不出去应局。
文君紧张地看着秦若希,用眼神示意他拒绝。
但是秦若希一脸苍白,颤抖着嘴唇好像要哭一样,默默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后,楼绮筵便收回了视线,昂首往前走去,文君无比同情地看着秦若希,直到楼绮筵呵斥,才急忙追了上去。
楼绮筵穿过长长的回廊,正打算上楼的时候,看到林少谦站在假山旁边,朝他招了招手。
「你们在这里等我。
」丢下这句话,楼绮筵便一个人往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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