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
」
他将扇子放在了桌上,面上正经起来,「我不相信仲卿会下这种命令,其中一定有误会。
」
我摇了摇头,「这不重要了。
」
我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他是驸马还是宰相,都和我无关。
「你就当我死在那个坟里吧。
」
起码有碑,有名,也比书中好多了。
我笑了一下,惊得季文渊挑了挑眉,唰地打开扇子,挡住了自己半张脸,只留出那一双深情的桃花眼露在外面,斟酌着问我,「你怎么看起来……挺高兴的?」
我不置可否,思索了一会儿,「我要带走舒也。
」
流言传成一版,季文渊自然不能用那一版通知李朝明。
他就选择装傻,左右杀手的雇主是谁并不清楚,我「死的」不明不白,他不清楚内情也情有可原。
他们两个大概率仍是书中那样的连襟知己。
如果李朝明是被人泼了脏水,要杀我的人不是他,那他和季文渊大概会生一点嫌隙,不过也怪不到季文渊头上。
如果真的是他下的令,就更加不会怪罪季文渊。
只是怎么让舒也在季文渊的照看下,金蝉脱壳?
「李朝明有没有可能认错自己的女儿?」
他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十分语塞。
「罢了,大不了,再让他打一顿。
」他捏了捏舒也的脸,「我可真是亏了,只是帮了他一个忙,结果自己跳不出来了。
」
季文渊向外散布了传言,高价求诊,为舒也治疗肺热。
流水一般的大夫都不能让舒也退烧,人人都对舒也的命运心知肚明。
在时机成熟之际,季文渊为舒也置办了小小棺椁,在我的坟旁又挖了一个深坑。
在他给舒也主持丧礼的时候,我抱着舒也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往镇外去。
激烈的马蹄声嘚嘚逼近,疾风掀起了马车的车帘,李朝明双手驾马,衣袖和头发都被风高高鼓起,在帘后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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