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时得了回应便从营帐里将带来的药具和草药拎出去,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搭了个简易小灶。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也用不惯旁人的东西,当初第一次给褚暄停诊脉时迫于无奈借了江院正的脉诊,第二日便提前支了自己的银钱去买了自己的药枕和熬药的器具,后来这些东西也一直都是她自己打理,这次出来她也带着。
她在熬药时,有几个人嬉笑着经过这边,傅锦时的位置并不显眼,那几人本没看见她,却冷不丁的有人喊她,傅锦时只听声音便知道是褚昼津。
“傅锦时?”
那边经过的几人听见声音,朝着她看过来,也认出了她。
傅锦时如今是奴,不得已起身朝那几人行礼,褚昼津远远瞧着这一幕,不知怎的,心中涌上一股火气。
“就是你家叛国?”
“你家叛国,你竟还有脸活着。”
“若是我,早就以死谢罪了。”
“……”
不堪入耳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傅锦时脸上却无半丝异样,沉默地听着。
她早已习惯了,甚至比这难听百倍的话也听过。
当初家为了逼她交代实情,用囚车拉着她游了永州剩下几座城,百姓皆以为傅家叛国,对活下来的她恨之入骨,所有能想到的恶毒的话都砸在了她身上。
褚昼津越听脸色越黑,待走到傅锦时身边时,脸色已经彻底沉下来了,他对着那几人冷声呵斥,“闭嘴。”
几人见到二皇子连忙行礼。
“别再让我听到一句。”
其中一人不服气,“二皇子,傅家叛国还容不得人说了?!”
他嘴上喊着二皇子,语气里却丝毫不见恭敬,谁都知道这位二皇子不得陛下喜欢,连婢女生的五皇子都赶不上。
褚昼津道:“她如今已扛过诏狱十八道酷刑,与傅家再无关系,即便傅家叛国也与她也毫不干系。”
“那她身上也流着傅家的血!”
那人道:“她是傅家余孽,就理应替傅家受着!”
“照你这么说应寒川是应家余孽。”
褚昼津双手环胸,“这话你敢对着应寒川说?”
那人瞬间息声。
褚昼津冷笑,“欺软怕硬的东西。”
“那不一样!”
那人被怼的脸色青白,嘴硬道:“应司印最后查出应家是被冤枉的。”
褚昼津看蠢货一样看他,“应寒川能翻案,你怎知傅锦时不能?”
“你!”
那人气极,“你有替旁人出头的机会,不如想想自己如何出头,连个婢女生的儿子都不如。”
“谢合溪,别成天光长肚子不长脑子。”
褚昼津危险的眯起眼,毫不留情道:“若是哪天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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