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暄停指尖拨弄着杯沿,漫不经心的问。
傅锦时将挑出来的药材放在桑皮纸中,“要么四皇子,要么二皇子,但属下更偏向四皇子。”
褚暄停挑眉,“说来听听。”
“在肃帝营帐的时候,二皇子好几次把嫌疑往属下身上引,看着最有嫌疑,可太明显了,以属下对褚昼津的了解,他真要害人反而是默不作声的。
至于四皇子。”
傅锦时将绑好的药包放到一旁,又从一旁拿了新的桑皮纸铺开,才又继续说:“他看似公正地有理有据地问询,实则一开始就想把罪名直接扣在属下身上,他若真心要查明真相,就该在一开始把周典带来与属下对簿公堂,而不是在属下自证清白以后再由殿下提起,当时若是真的由着他们查药,恐怕属下就得等着殿下去牢里捞了。”
褚暄停抬眼问她:“你为何不怀疑老五?”
“殿下怀疑五皇子自导自演?”
傅锦时想了想道:“此事五皇子得到的好处是替母妃正了名,虽因此暂时失了帝心,但日后他若是争夺皇位,无人能用罪妃之子的名头反对他,长久来看,他确实是获益的。
但是——”
“属下认为刺杀一事绝不可能是他自导自演。
那一刀险些断了他的手筋,他不会拿这个赌,倒是下毒一事有可能是将计就计。”
傅锦时想到了五皇子保下周典家人的事说:“周典那个胆子恐怕一早就漏了马脚,一个不轻不重的无非受点罪的毒换这么大的好处绝对值得他做。”
褚暄停朝傅锦时投去赞赏地目光,“你分析的不错。
沉月早上传来了消息,四皇子的人接触过文倜,而周典家人关押的地方,沉月到时,几个看守都已经死了。”
傅锦时惊讶于褚暄停的度,还不到一日,前头经历的险境就已经查到了幕后之人,他手底下的沉铁卫她要重新审视了。
“药老是你母亲的师父一事该知道的人应当是都知道了,昨夜之事是想除了你。”
大海捞针地找一个人难,查一个人确实不难的,褚暄停手指轻敲着桌面,“不过你昨夜临危不乱,一一破局,锋芒毕露,如今怕是都对你起了拉拢的心思。
当然若是拉拢不过去,还是会除之后快。”
“你可想好了接下来如何应对?”
傅锦时抬头看向褚暄停,营帐里没有生炭火,对他来说会有些冷,所以他此刻披着一件滚兔绒的鹤氅,又因为此刻不出去,头只用一根玉簪半束着,眉眼锋利,鼻梁高挺,嘴巴上沾着一点药汁,嘴角勾着笑,气质干净,整个人都透着股矜贵懒散的劲,她微微移开目光道:“属下会及时告知殿下谁来接触。”
“这就对了。”
褚暄停满意一笑,“若是再生老二的事情,孤保不准会如何。”
傅锦时垂下眼,果然是阴晴不定。
“属下谨记。”
秋狩一共六日,前四日是比拼和狩猎,后两日则是打马球和蹴鞠等各种游戏。
褚岁安受了伤不能参加,便派了近卫阿其代替,褚暄停则是派了傅锦时代替。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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