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楚使者道:“不若我等就此回去。”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任谁都听得出来,是要借此开战的意思。
西延行望着肃帝没有出声阻拦。
“使者何出此言啊。”
礼部尚书岑向笑眯眯地站起身,“我大瞿自然知晓天楚诚意,所以此番也是以诚相待,不然今日陛下何必为西延太子与鄢陵公主特意摆宴相迎。”
他刻意加重“特意”
二字。
“天楚大义,不愿见两国百姓陷入战争,我大瞿同样有如此之愿。”
鸿胪寺卿洛书戚此话直接给天楚带上高帽,“所以今日咱们这不是在商讨鄢陵公主与我大瞿皇子的婚事嘛。”
两人闭口不谈褚扶清那番冷嘲热讽之言,之扣住两国邦交之事来说。
肃帝先前因为西延行将太子身中柯蓝之毒一事说出颇有些不悦,如今听了广陵这番讽刺之言,又见西延行面色阴沉,心情颇为顺畅,他见差不多了,脸上挂上笑意道:“广陵被朕宠惯了,言辞之间颇有不妥,西延太子莫要与她计较。”
话虽这么说着,却没有让褚扶清赔不是的意思。
肃帝如今虽受掣肘,内外皆不稳,可身为一国之君,岂会容忍天楚蹬鼻子上脸。
西延行深吸一口气,他们如今在大瞿,若真是翻了脸,怕是极有可能回不去,他压住火气,皮笑肉不笑道:“行自不是小气之人。”
说完,便与鄢陵公主回了位置。
如此这般情况,显然不适合继续说公主和亲一事,四皇子褚千尧却在此时出了声。
“父皇。”
“千尧可是有事。”
肃帝示意他说。
“鄢陵公主既然还未择定夫婿,即便是为给大哥解毒,这样直接住进太子府也是有损清誉,不若大哥与鄢陵公主一同住在宫中。”
褚千尧视线在鄢陵公主与褚暄停之间扫了一眼,而后对着肃帝沉声建议。
肃帝自然也是想褚暄停早些解毒的,于是便道:“此举甚好。”
他说着看向西延行,“西延太子意下如何?”
西延行道:“四皇子此言甚妥。
就是不知暄停太子可愿意。”
褚暄停似笑非笑,“四弟都为我想的如此周到了,若是不领情,岂非不识好歹了。”
“那便这般安排。”
肃帝心情甚好,大手一挥便定了下来,“东宫那处也一直有宫女太监打扫着,今日便可直接住进去,鄢陵公主届时就住在一旁的栖岚殿。”
谢皇后在一旁温婉笑道:“千尧如今做事也周到了不少。”
“是啊。”
肃帝眼中满是赞扬之意。
此番事情解决后,肃帝与谢皇后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后头则由褚暄停招待,天楚与大瞿两方的人没了争端也和谐不少,喝到最后都颇为尽兴。
去东宫的路上,褚暄停没让人跟着,只与傅锦时一道走着。
傅锦时瞧着周遭还没彻底化开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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