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晗几个月来第一次看到外面的街道,他定了定神,挑没有人的小路向前跑去。
他要先找个地方暂时落脚,起码要把身上这身华贵的血衣换下来,再行思考下一步的方向。
当他终于翻进一处废弃的院落时,终于忍不住大口地喘息起来。
季晗学武多年,今天却是他第一次杀人。
当他用暗藏在袖子里的黄铜裁纸刀割破那仆人的喉咙之时,愤怒厌恶的情绪几乎压抑了本能的害怕。
鲜血喷在他的衣衫上,那仆人从破败的喉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响声后才软倒了下去。
季晗几乎在瞬间抛开了手中的裁纸刀,打开院门,飞快的冲了出去。
这就是夺人性命的感觉吗?季晗直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右手上的粘稠感,他心里既害怕又厌恶,还带着一丝报复的爽快。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逃回家,季晗握了握拳。
季晗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涯。
他弄脏了容貌,故意在污泥坑中滚过,让自己身上满是一股怪味,没有人会主动看上一眼。
他认清方向,开始向南出发。
季晗不得不靠乞讨到的食物果腹,甚至为一点残羹剩菜和其他的乞丐大打出手。
他受过伤,得过病,眼神却越发明亮凶狠起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回家。
季晗整整一个多月和景明叡断了联系,好在一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他终于听到了景明叡的声音。
那一天景明叡千不该万不该,多嘴向季晗抱怨他老子前几日抱着他骑马一连赶了几天路,把他颠得都快散架了。
“他抱着你骑马?”
季晗想起自己虽然八岁也早就会骑马了,“明叡你到底多大啊?”
“呃……”
景明叡回答得有些扭捏,“我快要满四岁了。”
“啊!”
季晗大惊。
他一向觉得景明叡这个朋友成熟稳重,机智果敢,自己虽然口上不承认,心里却有几分佩服他。
季晗一直猜测景明叡即使不比自己大上许多,起码也要大个三四岁,还曾暗暗自信满满地想同龄人中哪有可能出现比自己还要出色之人。
如今他听到景明叡的年纪,顿时傻眼,心里还隐隐冒起一股酸味。
景明叡见他久不出声,只好硬着头皮道:“俗话说英雄出少年,你难道看不起我年纪小?”
季晗却突然大笑出声:“原来还是一个小弟弟啊,我以后就叫你景小囝好了!”
小小的报复了一下景明叡,季晗心里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倒是多了几分从来没有过的当人家大哥的自豪感:“景小囝,你以后要叫我季大哥知道吗?”
景明叡:“……”
季晗停停走走一路往南,每隔五日便用教导弟弟的口气向景明叡诉说路途上的见闻,把他弄得憋屈不已,也算是苦中作乐。
可惜他刚刚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听到魏国进攻越国,整个南部边境全部封锁,各地要道通通设下了关卡的消息。
季晗回到暂时栖身的破庙中,却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指挥着两个仆从将一个人按到在供桌上,似乎是要欲行不轨?
当他看清被按倒之人是一个外表清秀的男子时,心中的火噌地一声就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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