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窒息值+1+1+1。
为什么让她怦然心动的都是这个人渣?!
稚澄有心想要为弟弟扳回一局,“那我下课后,送我粉黛乱子草,还跟我激吻30秒的,也是你喽?”
30秒?
班斐凤眼凝着乌光,抽了张纸巾,捻了一捻舌尖,沾出零星的玫瑰血,他冲着审判长斯文微笑,“舍弟区区30秒,让您见笑了,我年长舍弟60秒,能耐也是有一些的,不若让哥哥重新来刷新战绩?”
稚澄:“……”
稚澄在绝美蜜桃兄弟间左右摇摆。
最后哥哥用一招征服了她那颗海草般乱摇乱摆的小心脏。
“笔水弄手上了。”
班斐问店员要了一瓶干净的矿泉水,拧开后沾湿纸巾,轻柔拭擦着稚澄手心里遗留的蓝色油墨。
他擦得很仔细,就像是那天冷白佛身躬在哈佛大狗里,也是抽了湿纸巾,雾蒙蒙的光影里,垂着黑丝绒般的睫毛,耐心擦拭她身上的每一块甜腻油彩,连脚趾的小拇指头都没放过。
稚澄没吱声。
班斐似乎也清楚了她的答案,牵她走出嘟嘟嘴奶茶铺时,温声道,“这三天跟梁笑寒分个手,没问题吧?”
稚澄噘嘴,“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
班斐屈指弹她脑袋,“贪心的小鬼,既要还要,怎么不撑死你。”
稚澄得意洋洋昂起脑袋,摇了两圈手指。
“我胃大,撑不死,我奶说这是宰相肚子里能撑一百艘战船!”
她说得孩子气又可爱,“哥哥就做我最大的战船!”
学生街,人潮迭起,面孔新潮,两粒晚星泡进了霓虹汽水里。
从街头到街尾,空气里混合着刨冰与手打柠檬茶的酸冰气息。
班斐只见这稚甜小鬼左边占了个钵钵鸡摊子,右边是冷锅串串,油烟喷得张牙舞爪,身后更是一串密密麻麻的店铺,奶茶,鲜花,美甲,手机贴膜,清仓减价的大喇叭震得耳膜发颤。
她的世界狭长,凌乱,拥挤,热闹,全是鲜辣刺鼻的油香味儿。
蛛网般的黑漆电线胡乱爬向天空,如她野蛮肆意生长的欲望。
我的意中人啊,她生在向阳之地,旗帜绕着她,繁花簇着她,我这种家伙远远看着,都觉得有些刺眼呢。
班斐轻笑,“拭目以待,就看你能不能开得起哥哥这艘战船了。”
他还很坏心眼撩拨她,“哥哥顶吃重,但耗油也多,你这小身板可要想清楚了。”
稚澄挺胸。
勇敢喵喵,不怕生活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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