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奎山摆手虚扶,三人如同被某种力量托起,立直身体,不待三人上前垂问,他一闪身已没入殿中。
大殿之内,玉榻上白皙得如同透明的女子眉间紧蹙,汗水浸湿身上的白衣,若有若无的星光,在她周身环绕。
奎山摊开双手,置于女子上方,两道白光自他掌心流出,在女子周身流转,一刻之后,他收起神力,鞠手于榻前,躬身向前,对榻上依旧双目紧闭的女子行下古老的玄墟之礼:“下神奎山恭迎尊上归来。”
殿门自中央向两侧徐徐打开,奎山向殿下三人抬手,在为首的男子的带领下,三人依次进入殿内。
玉榻已无踪迹,殿内高高的白玉王座,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坐在其间,一手扶于王座之上,幽蓝色的光在王座四周流动,纷纷涌入王座中间的女子。
下站三人不敢直视,皆跪于阶下,等候女子吩咐,女子只是闭着眼凝聚神力,直到将最后一点蓝光收入体内,方才缓缓睁开眼。
不待女子开口,一阵清脆的声音飞入殿中,伴随着小跑的脚步声,少女跑过阶下三人身旁,冲上台阶,一把拉住白袍女子的手臂,一摇一晃,娇嗔地说着:“兰裳姐姐,你终于醒了,我都守了你十几年了。”
这个看似撒娇的举动,把阶下跪着的三人吓得险些晕过去,为首的男子顾不得礼节,直身朝小姑娘招手,“姝儿快下来,不可对王上无礼。”
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小姑娘拽下来。
女子拉开紧拽着自己的女孩,微微抬眼,看向殿下,“吾名弥泱。”
平静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深沉的墨色眼眸淡漠如水,冷冽得如同雪峰上终年不化的寒冰,殿外暖阳明媚,殿内竟觉寒意四起。
弥泱从王座上起身,走到阶下,“起来。”
跪地的三人应声而起,为首的男子毕竟年长,抬眼望向自己的王,白皙的脸庞,那双风云不经的眼睛,仿佛早已看过万世沧桑,其气势之强让人忍不住臣服,眉间的淡漠又像是在告诉自己,她不屑于这些陈规旧俗。
三个战战兢兢的男子自报姓名官职,为首的男子乃是天钧大司徒姬恒,也是如今的四姓之长,而昨夜与垠渊相争的男子是大司政姒野,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则是大司法妘哲。
天钧四姓,姬姒妘己,大祭司一职由己氏嫡系担任,他们不掌三军,却掌管着天地祭祀,因此甚得其他三姓敬重,如此重要的场合,作为四位掌权者之一的己氏,竟然不来面王。
她正欲询问,便看到身旁的姝妤愣愣地走到姬恒身旁,小声称呼“父亲”
,姬氏之女,怎能获得公主尊位?她朝小姑娘招手,回过神的小姑娘小心翼翼走上丹陛,打量着自己曾见过无数次的王。
“王上,以前我总是跑到穹霄宫中,许多个长夜,都是您陪我度过。”
小姑娘小声说道。
这个被她看作姐姐的王似乎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幼时父亲总是忙于国事,无暇陪伴她,她便跑到穹霄殿中,一坐就是一夜,无非是对沉睡中的女子絮絮叨叨,昨天又被师傅督促,今天又被父亲批评,久而久之,沉睡的女子被她视作亲姐姐,不想,乍一醒来,竟然如此冷漠。
这种气息,好生熟悉,姝妤思索着,突然间眸子一亮,她拉起王的手,这手就和王给人的感觉一样冰凉,小声问道:“王上,您认识一个叫垠渊的人吗?”
问闭,眨着水灵的大眼睛,等待王座上的人回答。
姬恒眼前一黑,擅自触碰王族,在天钧是大不敬之罪,都怨自己平日太过宠爱姝妤,才导致她如此不知分寸,姒野,妘哲二人亦是紧张地看着小姑娘,不知王会怎么处置她,只一点,他们不敢正视高高在上的王。
奎山则要放松许多,对于姝妤的举动,他面色如常,只在提及垠渊时,他才微微皱眉,看向弥泱。
只见弥泱抚摸着姝妤的脸庞,冷得如同雪峰上万年不化的冰雪般的眼眸里闪烁着些许怜爱的光,她握起小姑娘系着银铃的手腕,转动手指,幽蓝色的光在其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流动,她将光注入银铃中,说道:“小姝妤,别管那些以前的事儿。”
“这是什么?”
姝妤看着银铃惊呼。
...
天禧五年初,有神鸟现世,其色银白,两翼吞吐烟火横空而行,坠于京城之西。北宋天书野录神鸟这玩意怎么感觉更像是我乘坐的失事飞机本书主角李璋有些疑惑的暗道,另外我是谁的大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