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右长君提醒,他才大梦初醒般屈身向前,此时,他心里仍抱着一丝侥幸,既然天钧王尚未出现,或许并未听见自己所说的话,只是因几人在大殿内争吵而发怒。
“谁说这儿是破地方?”
弥泱从内殿走出,坐在王座上,盯着下面的四个丹陆人。
几人不敢回答,破渡魂塔之时,他们曾见识过天钧王强大的实力,那个连丹陆之王都对其言听计从的女子,是溟洲大地上真正的至强者,听她问话的语气,对祁安刚才那句负气之言,大有要追究一番的意思。
“有胆量说,却没胆量承认,真有意思。”
王座上传来的声音冷漠至极,却又带尽嘲讽之意,姞远一抬头,便看到天钧王紧盯着自己身后的祁安。
“请天钧王恕外臣冒犯之罪。”
他走上前两步,躬身再拜,尽管祁安犯下大错,但作为长辈,他仍不忍看到自己的后辈受罚。
“小子,你上前来。”
弥泱对姞远的恳请不管不顾,目光扫到依然低着头的男子身上。
祁安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股强大的神力罩住,让他控住不住自己的双腿向前迈去,走到接近台阶的地方,他不自觉地抬起头,平静如水的墨色眼眸,好似世间的万千种种都与王座上的人无关,只是这不经意的一瞥,让他心底防线如被冲垮的堤坝,满心惊慌不安再无处可藏,一泻而出。
一道白光如利箭般飞来,一声脆响,他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人也被甩出数尺,众人大惊,包括姬恒和妘哲,王的灵力深不可测,这一掌必使祁安受伤,尽管丹陆人无礼在先,但对方身份特殊,王此举将使丹陆王颜面扫地。
姞远顾不得礼仪,跑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连声问着感觉如何。
祁安举起手摸着微痛的脸颊,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体内灵力未受影响,他如遇大赦地看向天钧王,满脸感激,那一巴掌,看似凌厉,实则雷声大雨点小,只是给他个教训罢了。
看他无事,众人松了口气,气氛紧绷的大殿登时恢复平静,连与他针锋相对的妘哲,都露出轻松的神色,若因两人一时斗气之争伤了对方,影响到两国关系,真让人愧疚难安。
“各位,秘籍在此。”
窸窣的脚步声伴随着愉悦的男声同时响起,已去多时的姒野和己沫从内殿中小跑出来,看到王的身影,他们正欲下拜行礼,只见王座上白光一闪,王已不见踪迹,王座上方,一道金色王命铭刻在半空中:
五月三十,乾泽畔会合,明日晚间,己沫独自前来。
姬恒读罢,金光散去,众人一拥而上,把两人围在中间,己沫将手中泛黄的旧书打开,翻至中间,残缺的一页之后,黄纸黑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以泽中心为据点,退一丈,各据一方,注灵力于泽中,取国印,置泽上,辅以流霜,禁制自解。
王室密文里有记载,天钧国印,随初代王元荼一同降于世间,传至一百三十五代王兰裳,后因王脉断而失踪,国印只认王为主,持之可号令天钧,镇天下异灵。
令天钧四姓没想到的是,消失三千年的天钧镇国之宝,竟然一直被藏于乾泽中,苏婉曾将己沫的魂魄囚于泽中,若国印落于她之手,后果定不堪设想,隐隐有颠覆天钧的忧患。
“左长君,我丹陆是否也有国印?”
子莹看着旧书上的一行字小声问道,王室密文里记载的东西,她自然也知道,只是不确定是否为真。
“乾坤二泽,禁制相同,我丹陆国印应该也封于坤泽中。”
姚威答道,至于王归来百年,为何迟迟未取出国印,想必是遵天乾地坤,而先开乾泽,后开坤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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