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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傀儡在自己面前消散,可她也被暗之力击伤。
焚祭紧握灭神刃看着落在军阵中的神族之主,鲜血从战袍上流下,在修罗地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血色之花。
“弥泱,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慢慢举起灭神刃,只有他才能亲手结束这场战争。
战场纷乱,两族之主相对而立,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焚祭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有三个傀儡相助,他依旧不得不自己面对敌人。
回想过去的十几万年,两族交手无数次,每一次怨灵族战败,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对方都未曾发出致命的一击,此刻如果又一次失败,那他要到何时才能卷土重来?
“焚祭,这是最后一次。”
绝苍剑上残留的最后一滴傀儡之血滴下,弥泱用手擦拭着燃烧起业火的神剑。
自己也以为是最后一次,自此以后,他便可和重塑血脉后的昔日神族之主共享天地,若一切不如自己所愿,这还会是最后一次吗?焚祭脑海中迅速闪过两人的点滴,那夜在浅滩上的未尽之欢,她还欠自己一次,手下留情了十几万年的神族之主,终于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了吗?
不,她不能,谁都不能杀死自己,她不敢,自己若是死去,溟海内的怨气便会冲天而起,直击九天,那些脆弱的人族顷刻便可毙命,这是自己留给天地的礼物,怨灵族若再次覆灭,则要九天生灵一同陪葬。
她不会枉顾苍生,一定不会杀死自己,所以还是该由自己来结束两族的恩怨,大道和宿命,今日便是天地的丧礼。
怨灵之主可汲取天地间的怨气,归为一人所用,焚祭周围有数万怨灵族战士被神兵围住,他们身上的怨力越来越强,几乎要与十余万神兵打成平手。
你们皆因我而生,亦当为我所用,他轻轻跃起,灭神刃上的黑气悬在数万战士额顶,掌心指向之处,无数怨灵族战士身上的怨力朝他涌去,那数万士兵已化作飞溅的花火,环绕在黑色利刃上。
神兵们提起手中的长枪,看着身边挣扎着的敌人,那些怨灵身上尚有力量,却只能维持生命,再无法战斗。
怨灵族战士们从未因身上的伤痕感到痛苦,此刻正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悬于上方的主上,那些奋勇抗敌的同族,没有死于敌族之手,却被他们尊崇万分的主上剥夺生命,他们的今日是否会变成自己的明日?
“焚祭,这些战士为你浴血拼杀,你怎能如此对待他们?”
昔日征战时,破军与神兵们接触最多,因此他一向爱护士兵,眼前的景象,令他义愤填膺。
尽管那些都是神族的敌人,但抛开敌我,那些普通的士卒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愚蠢,若没有我,他们怎能化形,我若身死,他们还能活吗?与其让他们在我死之后悄无声息地散去,不如我将那些怨力收回,我倒想看看,若是你族之主身死,那些神兵们是否还能活?”
吸纳了太多怨力,焚祭周身充斥着浓浓的黑雾,披散的长发在黑气中乱舞,让他看起来似疯似魔。
“与之生,岂能再与之死?”
弥泱微动着嘴唇,声音极轻,却传入修罗地每一个战士的耳中,她并未处理身上的伤,血一滴一滴落下。
几近疯狂的焚祭早已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他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杀了她,再让她重生。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让神族重生为己族,然而他不愿自己所爱之人活在这个世上,以异族的名义永远做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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