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钝重的仿佛刚被人用铁锤砸过,像要断裂开来。
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让她无法承受。
她皱起眉头,咬紧下唇,试图减轻痛苦。
但,无济于事…
似乎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就快散架了一般,她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咣当——!”
一声。
伴随大脑传来一阵猛烈的眩晕感,时忬终是再也支撑不下去,重重倒地。
“哎…小忬!”
吴檀秋吓了一跳,蹲下想要伸手去扶,那正在用餐的男人,却先她一步,只在回眸的瞬间,乱了分寸。
“时忬,时忬?”
他将人从地上捞进怀里,抹了一把她顺着脸颊流下的汗珠,这才后知后觉的现,女人脸色竟白的吓人!
像是被谁抽干了体内所有的气息,毫无生机。
“叫邢嘉善来。”
话不多说,霍九州打横抱起昏死过去的时忬,就往楼上去。
“好的。”
吴檀秋掏出围裙里的电话,急忙拨出一个号码。
时隔三年,当邢嘉善3人再次见到今非昔比的时忬,他们一个个惊的,差点连下巴都掉到地上。
这人是时忬?
若非亲眼所见,楚盺打死都不会相信。
三年前,那个名动北城,以美貌着称的时忬,真是现在双眼紧闭,一身女仆装,躺在床上,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最后进门的宋骞辰,只是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竟一反常态,吓的接连倒退几步,险些惊叫出声!
这他妈…还是个人?
他怎么看都像个从恐怖片里走出来那种半死不活的女鬼。
时至今日,他们也总算明白,为何当时,霍九州要对华南棘山那几个罪魁祸,下了这辈子从没有过的狠手。
他们甚至都觉得,这男人下手还是太轻了。
能把一个才刚2o出头,那般如花似玉的姑娘,折磨成这副惊世骇俗的鬼样。
可想而知,这三年来,她过的到底有多么凄凉。
邢嘉善在霍九州的示意下,为时忬做了个全身性的细致检查,结果可想而知,小小年纪,一身重病。
“老大,你是不给人家饭吃吗?她都瘦成这样了…”
邢嘉善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类似时忬这种,浑身上下哪哪都有问题的病人。
见霍九州瞧向他的眸光阴冷嗜血,像要杀人,他干咳两声,假装没看见…
“她有非常严重的贫血症,是长期营养不良,体力消耗大,日常进食少所致。
并且她后腰处,该是此前受过致命性的重大创伤,导致无法长期站立行走,再加常年操劳过度,反复成伤,积劳成疾,基本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
“光是这两项,如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不能接受条件良好的治疗,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只一瞬,当男人将“死”
这个字联想到时忬身上,他瞳孔骤缩,震惊之余又是满眼疼惜。
垂眸,他看向床上还在昏迷的女人,出气微弱,奄奄一息。
抬手,他轻轻覆上她瘦细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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