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警车载着何贵的尸先回鬼蛊族大寨,车前一名司机,车厢里放置尸和一名荷枪实弹的武警,警车穿过繁忙的城市街道,驶上车流密集的高。
。
咚。
车厢晃动,摆放何贵尸体的铁架跟着颤动,那颗被斩下来的头颅滚落到武警的脚边,正脸面向他。
这名武警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他弯腰,双手捧起这颗新鲜的头颅,将其放回铁架,头颅的眼睛突然睁开,吓得他一把扔出去,结果弹到车厢,此时汽车再次晃动,那颗头颅甩飞回武警的脸。
那武警飞扑倒,翻身时,正对上掉下来的头颅颈部。
残留在脖子里的青蛙卵焦尸一坨一坨,像极蜂巢,尤为惊悚。
武警拽开头颅,扑到旁边呕吐。
司机听到动静,询问怎么回事。
武警止住呕吐感,回应无事,将头颅放回裹尸袋,忍住恐惧,合上何贵的眼睛,忽然掌心刺痛,反射性缩回手,现掌心出现一滴鲜血,而他匆忙间似乎瞥见头颅眼睛里好像有虫子。
是不是看错了?
武警端着枪,小心翼翼俯身观看,眼白居多、瞳孔涣散无神,陡然眼球一转,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枪口对准头颅差点扣动扳机,好在他很快现眼球晃动只是自己的错觉。
尸分家,绝对死得不能再死。
机构培训手册说过就算是诡异,尸分家照样会死。
不要自己吓自己。
武警赶紧拉上裹尸袋回到原位,心中祈盼赶紧到达目的地。
不知道怎么回事,熟悉的车厢空间忽然觉得逼仄、闷热,就像置身于狭窄的管道里,前后无路,进退两难,隔着一面薄薄的铁片,隔壁管道里还住着一只试图打破壁垒冲过来咬杀他的怪物。
这种诡异的幻想令人心中焦灼、恐惧的藤蔓不断生长,缠绕,压迫着心脏,让他产生一种心脏随时会爆炸的错觉。
他见过人体被扎碎的样子,血肉横飞,脑子里便不断想象心脏爆炸、血肉模样的场面。
突然――咣!
武警陡然跳起,死死盯着裹尸袋,脑中只有一个挤爆了的念头:尸体在动!
它在挣扎!
裹尸袋里的尸体像案板上的鱼不停砸着铁架,咣、咣咣、咣咣咣……!
武警红着眼,突然疯地冲着裹尸袋扫射,子弹如暴雨倾盆,瞬间将裹尸袋、尸体和铁架打成筛子。
好半晌,尸体不动,武警粗喘,颤抖着手掀开裹尸袋,表情癫狂地想着,死透了吧,这下看你怎么动!
他猛地一把掀开裹尸袋,一只红色的虫子弹到他的脸上,灵活地躲过他疯狂的抓挠,顺利爬到眼睛钻了进去,很快将其眼珠吃掉,并盘踞其中,而何贵头颅的眼睛已经变成空空的两个黑洞。
武警静止不动。
下一刻,他起身开门,从高行驶的警车上跳下去,径直穿过高路,不顾后面紧急刹车而造成的大规模车祸,跳下高五六米的高大桥,身影迅消失。
与此同时,天空忽然晴转阴,乌云翻滚,沉甸甸地压在天与地的交界线,仿佛世界末日般,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从计程车下来的黄姜似有所感,抬头看天,于文问会不会下雨,她回答天气预报不会。
于文:“我们去哪?”
黄姜:“安心旅馆。”
于文拿出手机查找,有些疑惑地说道:“这家旅馆开了二十几年,准备三天后关门,好像没生过什么离奇事件……”
他退出页面,眼尖瞥见底下一则帖子,不由点进去看:“我靠,房东一家四口前后一个月离奇死亡,只剩下房东女儿和她未婚先孕生下来的女孩。
旅馆易主……底下都揣测是房东女儿谋财害命。”
黄姜:“那是表面。
这家旅馆自房东的父母和他们夫妻离奇死亡后,虽然遗产由房东女儿继承,但是自那之后,房东女儿患有精神病,认为是两三岁的女儿谋害家人,三番两次试图杀死女儿。
之后被送进精神病院,而房子和女孩被一个远方亲戚继承,但是没过过久,精神病院里的女人逃出来,失踪十几年。
再后来,有人现她在黔川边界一个小县城里生活,重新组建一个家庭,还怀孕了。
这个女人叫林问秋,被扒出跟情夫谋害丈夫,但是躲过法律制裁,目前正在市妇幼保健医院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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