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飞廉怔了怔,停止了在树干上磨娑的手,笑起来了,“倒是有胆气。”
“飞廉,所以我拜托你……”
承训校尉第一次抬起头来,看着好友的眼睛,“帮忙留意点,居中调停一下——那个孩子脾气倔强、只怕不肯轻易服输。
云焕的脾气我们也都知道,惹得他性起是手下不饶人的。
你多少拦着点,别让云焕把他打残了。”
“呵……也要我拦的住才行。”
飞廉笑笑,拍了拍桫椤树,抬头看看上面玉白色的花,嘴角微微弯了一下,沉吟,“这样罢,趁着还有点时间,你先带我去看看那个叫冶陵的孩子,如何?”
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就要到大堂里集合了,所有子弟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而紧张的准备着上场。
三尺长的佩剑被擦拭了最后一遍,半尺多长的匕首也收到了腰侧。
冶陵仔仔细细的捆绑着腿上的护膝,眼睛的神色肃穆到近乎凝滞。
手指一滑、一个结没有打成,他吐了口气再度拉起绳子,然而仿佛眼前有点发花、再次失手。
冶陵停下手,深深地呼吸。
居然连手都在发抖?面对着那个八年没有见面的人,自己居然有这样难以控制的恐惧……不,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斗志、激愤和恨意。
仿佛自己排除万难进入讲武堂、辛苦完成了三年严酷的训练,就是为了最终这一刻与他的交锋。
云焕……云焕。
你可曾还记得当年寒微之时,铁城里那一户赤贫锻工?
你离开贫贱之地,踏入禁城、皇城,一重重地穿越那些森严高耸的围墙,去到了帝国最核心的门阀世家里——穿越了有些人几生几世都无法逾越的界限和藩篱,一路上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却始终不曾回头。
但,你是真的把昔年一笔勾销了么?
那个坚定而纯粹的少年走进了高高的皇城阴影里,进去后就不曾再出来。
那么……就轮到他、来到这个等级森严的皇城脚下,亲自来问这个今日的少将一句深埋了许久的话:
“那些你许下的承诺、答应过要做到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冶陵低下头去,手指稳定而迅速地将带子缠绕在一起、打了个结,缓缓直起了身子。
十六岁少年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璀璨的亮光,坚定纯粹,竟锐利得如同刚发硎的利剑!
“不错的眼神。”
忽然间,耳边有人击节赞叹。
是谁?冶陵骤然一惊,尽管还在自己的房里、却依然一手握刀霍然站起。
“承训,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杀气很足啊……”
一个身穿黑色银边衫子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居然进了他的房间,靠在门上斜觑着他,笑着对门外的校尉点头,“气势上就不逊于人了。
放心好了,我看他就算输了,也不会被云焕折腾的很残的。
云焕那家伙,反而对这种对手颇为手下留情。”
云焕?听到这个名字,房内的少年脸色唰的苍白,握紧了军刀。
和承训校尉一起来的这个年轻将官是谁?这般带着不经意懒洋洋的温和笑容,雍容贵气,和云焕的冷漠坚定截然相反。
“飞廉,你真的觉得没问题?……”
承训校尉在门外担心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冶陵,终究不放心,“你看这个孩子紧张得手都在发抖。”
是飞廉少将?那个在军中和云焕并称“双璧”
的年轻贵族将军么?冶陵霍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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