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如此长久的静默之下,两人间的气氛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沉闷尴尬。
灰衣人的目光左右来回不自在地游离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做起了调节:“为了增进友好,咱们还是相互介绍一下吧!
我叫做米志勤,你呢?”
这个学校地盘老大了,云棠珺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一处高耸矗立的孤楼前,久久驻足。
看来,这里就是此人此行的目的地了。
自我介绍?好啊。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般情况下)。
“你好,米大哥,我叫云棠珺,请多指教。”
眼前的建筑是一幢挺拔的高楼,楼的四周空空荡荡,看起来像是一座孤独的灯塔。
高楼的正前方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几个显眼的大字,守望之地。
行书飘逸,错落有致,颇有名家风骨,看起来古香古色的。
“你要进去么?”
云棠珺看灰衣人似是踌躇不前的样子,小声地问,“此处通往何方?”
米志勤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挤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只回答了他的一半的问题:“不是我,是我们,我们一块儿进去。”
“我……”
云棠珺戳着下巴想了想,诚恳地建议道,“我学艺不精,没什么本事,贸然跟着进去,唯恐会拖累了你。”
听他有明显的推脱之意,米志勤漫不经心的戏谑笑容立马改换成了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
“怎么?事到临头,怕了?想跑了?”
他瞪着一双“我早就看穿你了”
的眼睛,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不要妄想,太晚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还兼具动作辅助,一个闪身便挡住了云棠珺的去路。
一下子无路可退的云棠珺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样啊,那走吧。”
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早知道,来都来了,无论要做什么,这家伙必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了我去。
既然走不掉,那就——
继续前行好了。
米志勤得意洋洋地追问:“哈哈哈!
怎么样?后悔了吧?后怕了吧?”
云棠珺对即将被当做炮灰推到前方的命运接受得无比坦然,反倒是这米志勤的立场十分奇怪,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却一直锲而不舍地询问云棠珺此时此刻的想法,似乎特别想要求得一个确切的结果,大概……是为了证明什么?
甚至不惜为此喋喋不休,吵得让人心烦。
“你是不肯说,还是不敢说?”
云棠珺并没有理会米志勤那过于殷切的眼神,只扔给了他一个厌倦的笑。
“悔什么,怕什么?”
“问题这么多,好好做你事情不好吗?至于我嘛——”
“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米志勤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客为主呛得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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