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不定的阮华章今日为大家准备的晨间运动是两人三足,就是把两人腿绑在一处一起行走的这么个项目。
规定同一个寝室的人自动匹配一对,领取了负重道具——一条与其说是绑带,不如说是铁链的长条形脚铐,再按下那上边凸起的计时器,就可以开始往终点方向出了。
“走得慢了会如何?”
有人弱弱地提出了问题,可见是被之前的各种威胁整得人都麻了。
阮华章双手叉腰,笑得无比奸诈:“放心,不怎会么样。
无论你们本来的能力如何,都已经在事实上算作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了。
因此嘛,走得慢不要紧,不管各位采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可以顺利走到终点就成。
至于那些始终不成的,我作为授业恩师,自然会好、好地教导你该要如何走路,绝不使有人有机会辜负我这样一番督促你们进步的好心,明白了吗?”
他说得十分轻巧,跟同自己人闲来无事谈天说地似的,然而周围人神情各异,哄散的度较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棠珺的心里更是卧槽连天。
你说的是哪门子的“好好教导”
?
怎么听起来这样狗里狗气的?
无端令人脊背凉,还不如像是从前那样直接说要送我去死呢!
董颂明和宋一帆这两个方才吵得翻天覆地的小家伙对必须将室友绑在一起的规则表现得尤其不满,甚至尝试与阮华章交涉是不是可以换人,却只得了个“滚蛋”
的巨大白眼。
事情到了这份上,没法子了。
尽管他们对彼此皆嫌弃得要死,嘴里的刀光剑影从头到尾没有歇下来过,却还是不得不满脸狰狞地照做。
你瞪我一眼,我瞅你一下,口头忘不了噼里啪啦,可脚下生怕落后,你追我赶地往那领取二人三足负重器材的方向疾步了跑去。
这两位也是天纵的奇葩,着实看不惯碍眼的对方是一回事,默契十足的相互吐槽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夭寿啦!
我命里怎么偏生遇到了你这个祸害?”
“肯定是上回去庙里拜菩萨没拜全,这才遭了你这个大灾害!”
好兄弟跟着他的“灾祸”
一块儿,骂骂咧咧地走远了,瞬间又变成了孤家寡人的云棠珺则是如遭雷劈,一脸的生无可恋。
救命啊!
我这好不容易才脱了身,远离那个木得感情的冷冻机,谁知又要跟室友绑定?
哪个正常人想要跟一坨冰块玩劳什子的二人三足啊?简直苍了天了!
不料一抬眼,某个知名不具的冷冻机先生正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地往这边看着,外在相似的黑衣就是可以衬得这个人更加的面无表情。
可怜的云棠珺经此迎头暴击,急急忙忙地冲那人挤出了一个尴尬至极的微笑:“嗨!”
虞翰飞的神情不动,只是稍微敛了敛下巴,算作是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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