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压在竹榻上,他上面一使劲儿,底下就吱嘎作响,“可那又怎么样?这肉不可口,不香吗?你情愿和那些女人挣一锅烂肉,也不要我这碗樱桃肉,你是瞎了眼,还是瞎了心?”
他说得咬牙切齿,月徊却听得大笑,这世上也只有梁掌印能t着老脸自比樱桃肉了。
可是这肉啊,真如他说的那么爽口,那么香。
早前她还不能接受,到现在却是错眼不见就心慌。
她笑不可遏,笑完了还得安抚他:“我也没旁的意思,就是觉得自己像在考科举的时候被人坑了,说好的榜眼,一下子名落孙山,我这是官场失意,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吧?”
梁遇说不明白,一边亲她,一边嗡哝着说:“有真才实学的人,叫人顶了才难受……你狗肚子里没有二两墨,考不上榜眼不是预料之中的嘛……“
月徊在底下挣扎不已,原本被他亲了就亲了,他还偏捅人肺管子。
她不服,挣着脖子说:“是啊,我是个葡萄架子,哪有人花架子美。
别人艳冠群芳,做贵妃是名至实归,我不成,我做贵妃是狗戴嚼子,冒充大牲口。”
梁遇实在觉得支应不了她了,蛮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广东的七月芯儿里真热,才洗的澡,和她一纠缠,又弄得一身汗。
可是他喜欢这种热烘烘的感觉,像浑身泡在温泉里,通体都透着舒坦。
她起先还不屈,他一点一点吻晕了她。
再看她的时候,她面色红润唇色潋滟,他只觉一股子邪火莫名窜上来,要不是过会儿还要见客,这个午后就是好时机,去办一件他想办已久,思之欲狂的事。
以前不是这样的,证明有些事不能起头,一旦起了头,就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紧紧压住她,眼神专注地望着她,然后解开她的衣领,在她肩头咬出两排细细的牙印。
“痛么?”
他问。
月徊嗯了声,为他神魂颠倒,也不差这一回。
他低下头,从那玲珑香肩一路亲上去,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说:“原来我也喜欢闻汗味儿。”
月徊红了脸,知道自己味儿不小,可能熏着他了,心虚地说:“这味儿不正,你等等啊,等我回头洗干净喽……”
他说不碍的,“不管你是盐卤的,还是糖浸的,我都喜欢。”
哎呀,这人真是太会说话了,月徊感动地说:“我以前做梦也没想到,你能把哥哥当成这样。”
以前的哥哥可亲可敬,高高在上;如今的哥哥从天上掉下来,又柔情又霸揽。
她说不上更喜欢哪个,反正她愿意跟现在这样的哥哥腻歪着,觉得他是活的,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
月徊小声问:“爹娘的神位,你带着么?”
他说带着,眼里情欲一瞬褪尽了,坐起身沮丧道:“我这辈子,最对不住你的,就是没法子让你名正言顺当我的夫人。”
月徊对这个并不太在意,“人不都说了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我也没想回了北京后,在提督府给你看房子,我想做点儿买卖,开个茶馆儿或是鸣虫铺子什么的。”
所以这姑娘心是真大,一个人善于包容,心胸能装下天地。
他坐在那里,抿着唇浅浅地笑,“你开个买卖行,我下了值来瞧瞧你,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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