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早已被打懵了,只是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小声抽泣:“奴…奴婢在浣衣局当差。”
“浣衣局。”
来人一听这三个字,眼里鄙夷之色毫不掩饰:“怪不得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原来是那腌渍地方出来的玩意。”
说着,妇人抬手往树上一指:“你可知这花做什么用的?它可是比你性命都矜贵。”
“太皇太后每日礼佛,少不了这些花啊朵的,这杏花可是用上好的银炭熏过,好不容易才开了花,长出这么几朵,你倒说说,你这贱婢该拿什么赔罪!”
听到太皇太后这尊大佛,摘花的小宫女吓得脸色白,竟连滚带爬,一把抓住洛明兰裤腿。
把她拖下水:“明兰,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事可不是我一人的主意,你和嬷嬷说,是你和我说这儿没人,景色好,有花可以摘…”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然…不然给我天大的胆,我也不敢啊!”
“嬷嬷若不信,大可问明兰…”
“不关奴婢的事啊…”
说着,就差没哭晕过去。
望着茶言茶语的同伴,洛明兰:“……”
很快,对面不善的目光,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她。
一双倒三角眼在她脸上转了几圈,嘴里啧啧两声:“你这小蹄子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手脚这样不干净呢。”
说话间,她下巴被来人捏住,似乎是故意的,手里的力气也不轻。
洛明兰疼得皱眉,那模样越我见犹怜。
“小贱婢,这可没男人。”
妇人呸了声:“装一脸狐媚给谁看呢!”
洛明兰气得脑袋晕,下颌火辣辣的疼,让她禁不住当场炸毛。
可就在火蹭蹭往上冒,她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住了。
“嬷…嬷是么。”
她嗓音很好听,带着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缓缓开口。
“奴…婢便是错了,也不过是摘了花,既然不摘也摘了,正好用来借花献佛,拿去献给太皇太后供奉佛祖,也省得劳烦嬷嬷亲自动手这么辛劳。”
这里总共有十几枝花,怎么着也够用了,难不成为了这几朵破花,还真杀了她不成?
洛明兰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没有逃避责任,也恰到好处点到正题,解决了摘花的过错。
谁知这话落,那妇人却油盐不进,声音越拔高上去。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蹄子,你以为这么说了,我便能饶了你。”
“这花枝粗细有别,长短不一,这样的货色怎能拿去唬弄太皇太后,这样做岂不是亵渎佛祖,是大不敬之罪!”
“看样子今日不好好惩戒你这贱蹄子,你当真以为这宫规是摆设,是你这小蹄子随便能僭越过去的!”
“来人啊!
把她带到景仁宫去,太皇太后一向严惩不贷,看这小蹄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话音落,两个小太监应是,就要过来拿洛明兰。
眼看他们手就要抓住自己胳膊,洛明兰急得冷汗要冒出来了。
先不说这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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