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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认定了常留瑟应该还会主动回到自己身边。
大不了到时候对他好一点,也不再提陆青侯的事,与他平平稳稳地过下去。
直到这天,有人在宅外敲门。
垂丝君以为是常留瑟灰溜溜地回来了,心中一阵悸动,连忙着了人去开门,而自己还是绷着脸在正厅里等。
谁知一连串脚步声后,却是季子桑站在了庭院里,拱手笑道,「我又来叨扰了。
」
宅里众人多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正在怨恨他害了小常,当然没有人愿与他搭腔。
季子桑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椅子上,为自己斟了杯茶,对垂丝君拱手道:「今天我是来赔罪的。
」
垂丝君冷着脸,连看都懒得看他:「你何罪之有?」
季子桑乖笑道:「我知道我害了鲤鱼,不过这可是好心办了坏事。
」
失去好友的心情很不容易才得以平静,垂丝君索性转过头去。
季子桑又主动跟到他面前道:「你……为什么不冲我发火?」
垂丝君反问:「冲你发火,能让殷朱离回来么。
」
「不能,但或许能让你觉得舒心。
」季子桑坦白道:「也让我轻减罪惡。
」
「轻减?」垂丝君怒而抢白,「你若真有心悔过,为何不去找摩诃,倒在这里与我纠缠!
」
季子桑故作委屈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何况和尚道士你情我愿,我又怎么知道他们不能够在一起?至于将瓶子放在水边上,确实纯属巧合。
」
垂丝君决计不去听信他的鬼话,反而想起了自己在这件事上错怪了常留瑟,想起小常委屈的模样,他心中只觉纠痛万分,恨不得立时就把他找回来。
他这边正在懊悔,却没料到季子桑伸了手过来要搂他的脖子。
这在从前是习以为常的一个动作,没有多少暖昧,然而这时候的垂丝君却着实吃了一惊,放手将季子桑推出了将近一丈远近,重重摔在了地上。
季子桑绝末料到垂丝君会对他动手,一时间怔坐在地上,等到他明白垂丝君毫无歉意的时候,惊讶的神情中更多了几分怨毒。
他故意戏谑道:「这倒也好,我也算和常留瑟一个待遇,这能不能算是你也对我有意思?如果我更主动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取代常留瑟的位置?如果——」
「够了!
」垂丝君怒道,「你已经输掉了我对你的信任,别再让我厌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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