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因此鱼肉质肥美,稀少,自先皇起便被封为贡品。
运送到京城,去掉路上死的,一年统共也不过百十斤。
这么珍贵的东西,在沐南王妃眼里,竟然是下人都不吃的东西,都说南诏富庶,今日听王妃所言,看来传言还是谦虚了。”
沐南王妃顿时变了脸色,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只见沐南王起身朝皇上行了一礼道:“皇上,老臣这几日身体不适,忘了上奏,老妻路上水土不服,实在再难坚持到京城,所以老臣便命人将其送回,这位是府上侧妃。
她自小生于穷乡僻壤之地,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所以勿把湟鱼当做了普通鲤鱼。”
“对对对,是我认错了,我不知道这是湟鱼,我以为这只是我们常见的鲤鱼呢!”
沐南王妃连忙起身道。
傅今安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道:“忘了,呵。”
沐南王这是明摆着不给皇上面子。
就算沐南王妃真的路上不适不得已返回,他进京两三日了,怎么也没见他上折子解释呢?
而且宫宴开始这么半天,刚刚岳老夫人和皇后都称呼了沐南王妃,他们也没有一个站出来解释的,此时却简简单单一句忘了,试图掩盖沐南王妃湟鱼当做鲤鱼的事实。
陆久臣在一旁忽然大笑出声。
沐南王:“庆小王爷,您笑什么?”
陆久臣笑够了才道:“沐南王,你岁数大了记性不好情有可原。
可你身边这位侧妃,看着也就不到四十吧?这怎么刚刚岳老夫人,宁王妃,就连皇后娘娘都几次称呼她沐南王妃,也不见她解释啊,怎么,合着你们沐南王府将我们大家都当傻子呢是吧?”
“就是!”
宁烟在一旁附和:“谁家侧妃坐这里?你们沐南王府就这么没规矩吗?”
陆久臣不悦地瞪她,小声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宁烟不服气道:“皇后也是女人,你想让皇后娘娘闭嘴吗?”
陆久臣:“你!”
宁烟一伸脖子:“我怎么?!”
“好了!”
傅今安忽然出声,道:“既然沐南王忘记了,如今解释清楚便好,让人再给侧妃准备个位置,大家都坐下吧,正好朕有一样礼物要送给沐南王。”
沐南王得意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大臣。
来之前幕僚还说让他当心当今皇上,现在看来,完全多此一举。
什么手段狠毒,不过是谣传。
上次在南诏,他只是一不小心被陆久臣那小子忽悠了而已,不过也不碍事,一个陆怀州,他本来也没什么用。
来京之前,他五千军马可都在城外百里驻扎呢,还有五万分散在各地,慢慢往京城移动,只要皇上敢学那杯酒释兵权的戏码,他就敢来个鱼死网破。
沐南王高傲地坐下,道:“皇上也不必客气。
当年本王与先皇打江山的时候,向来都是兄弟相称,也没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今日虽然本王因为一时疏忽,您也不必记在心里。”
傅今安笑笑:“沐南王此言极是。
来人,将朕给沐南王准备的礼物抬上来!”
长影拍了三下巴掌,四名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上来。
木箱是用上等的金丝楠木制成,四角镶嵌着铜兽,铜兽的眼睛都是用宝石制成,雕刻复杂,不说别的,光这一只箱子就价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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