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麓跟着杨承业走进杨思恒的病室。
杨承业虽说不愿意儿子与这么一个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而毕竟有求于人,既然青麓坚持,他也不好反对,只好嘟嘟囔囔地带着丫鬟小厮们一起都退了出去。
满屋皆是药草的气味,熏得厉害,青麓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心中默默不悦,这么重的草药烟气,只怕病人闻得也是难受吧。
她身边一直有问荆婆婆守着,自然不曾正经地学过医术,辨不出熏的究竟是些什么,然而单凭着经验却也能分得出,这些药,大多都是补气血的。
这许多药混搭在一处,也恐怕是杨大公子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杨府已经是在病急乱投医了。
青麓掀开床边素色的围帐,床上躺着的正是杨思恒,严严实实地盖着厚厚的被子,只有头露在外面,长发久未整理,凌乱地铺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如纸,因着病中的瘦削,颧骨突出。
青麓小心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想要去隔着被子触碰一下杨思恒,试探有没有虎妖残留的妖气。
然而原先闭着眼睛的杨思恒听到有声音,努力了数下才转过头来:
“是祖父大人么……”
说着,杨思恒睁开眼睛,看到了青麓,顿时不再说话。
即便他脸色苍白,又是昏睡数日几个时辰之前才堪堪醒来,那双墨黑色的眼睛依旧有着异常闪耀的神采,不似重病之人。
杨思恒盯着青麓看了一会,忽地从被子下面伸出因为这场大病已经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手来,用力握住青麓刚刚伸出、尴尬地悬在半空中的手:
“阿鹭?你是阿鹭?你回来了?阿鹭?”
青麓没说话。
她第一次离开京城之后,就不曾再见过故人。
她那个时候,才刚刚满六岁,到如今她已经十五。
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她都与当年的那个温阳帝姬相去甚远。
她从没想过,居然还有人能认得出她,以至于这一刻她太过惊讶而失去了惯有的反应。
杨思恒看了一会,忽地笑了,那笑容温暖到骨子里去。
这个笑容,与临渊那惯有的无悲无喜、仿佛什么都不甚在意的笑容截然不同,这笑容,仿佛从心底渗透出来一般,满是柔和而包容的情绪。
单这一笑,青麓忽地觉得有些什么东西猛然间碎裂一地。
她忽地想起孩童时,杨思恒与姬凡一道在御花园里面奔跑,她狼狈地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跑着,然而她年纪比他们俩小上许多,怎么也追不上,便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太监宫女们慌慌张张地跑前跑后,最后总是杨思恒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姬凡回来哄她。
她想起杨思恒与姬凡偷偷带她溜出宫去看花灯的那一晚,上元节的烟花在夜空中那么耀眼。
她想起那最为阴暗的日子里,姬凡趴在床上不能动,也几乎不跟别人说话,她惊慌而恐惧地缩在她的奶妈织锦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的时候,杨思恒也是一如往常,坐在床边,握着姬凡的手,一声一声地喊着“宣平”
,陪他们度过最为悲惨的日子。
她想起那日大殿之上,群臣皆同情而不屑地看着他们兄妹的时候,杨思恒的姑母,一向懦弱怕事的杨淑妃杨知儿甩开宫女嬷嬷的手,跑到大殿上双手抱住她和姬凡,对着武帝与当时还是良妃的李贵妃悲愤地吼道:“这两个孩子没有人要,那便算作臣妾的孩子!
臣妾来当他们的母妃!
你们说宣平没有支持便不能当太子,那便让臣妾的杨家来做他的支持!”
她欠杨家,也太多了。
到如今,她究竟是用什么颜面,再度站在杨家,利用杨家的人。
杨思恒温暖而伤怀的声音传来:“阿鹭,你哭了。”
青麓摸了摸脸颊,不知何时,脸颊已经流湿。
她在哭,她居然在哭。
可是她怎么会哭呢,她在那一天之后再也不曾哭过,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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