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怀孕这几个月里她已经不知见过多少说客,听了多少遍重复的话,皇家的体面,容不得她如此无耻,未婚生子。
皇家的尊严,不容许这个孩子活下去。
姬茹的心猛地沉了沉,她这样的反对听了太多,以至于她此时近乎没能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
这时,青麓已经从无名的愤怒中恢复过来,思绪已经逐渐如常,利害得失清楚地铺陈在脑中:“你是人类,你不能生他!
纵然万中无一地怀上了半妖,你现在也已经几乎油尽灯枯了!
不要说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就算我们有心帮你,以你现在这个虚弱的样子勉强生下这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姬茹没料到青麓在意的居然并不是皇室的面子,而是她的性命。
姬茹怔了怔,心里有点难过,有有点温暖,低下头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咧嘴笑了:“阿鹭,你说的,其实我都猜到了。
这几个月,我不管吃多少都还是一直在瘦,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觉得不饿。
我其实,隐隐约约,也知道我无论如何不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恐怕我是看不到这个孩子了。”
青麓松了口气:“你知道便好,我去找能对身体伤害小些的流产的药……”
姬茹并没有立刻接话,过了一会,直到青麓察觉到她的反应不太对劲,声音慢慢小了,姬茹才抬起头望着青麓,那眼睛黑亮得青麓几乎不敢直视:“没关系的,我看不到他没关系的,我知道若是你们愿意帮忙,我能生下这个孩子便有了可能。
只要让我把他生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个孩子,已经十六个月了,司诚,邢司诚死前说过,这孩子十八个多月就会出生了。
还有一两个月,熬过去就好!”
青麓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试图反驳什么,然而听到后一半的时候忽然失色:“邢?这孩子的父亲是毕方?”
刚刚说完,复又吼道,“什么?这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你就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个虚无缥缈的能保住孩子的希望,就搭上自己的命?”
姬茹摇了摇头:“我不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得可能性搭上自己的命。”
说着眼神间尽是柔和的神色,“这是我的孩子,我与我爱的人唯一的孩子,无论有没有希望,我都会为他拼尽一切。”
青麓哑然,指着姬茹说不出话来。
谁能去指责一个为了孩子不惜一切的母亲?谁能去指责一个想要保全爱人遗腹子的女子?
沉默已久的临渊这时候才脸色并不大好地开口了:“你说这孩子的父亲是邢司诚?司诚,他是一年前死了?”
姬茹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临渊,声音里不觉都有些颤抖:“你……认识司诚?”
临渊揉了揉额角,点头承认:“如你所说,司诚与我确实是旧识。
而且,若是现在的话,我恐怕还应当称呼司诚一声,”
临渊脸色有些发青,艰难而不甚确定地道,“伯父?”
青麓惊讶了一瞬间,随即领悟自己早该想到邢司诚与邢诺的关系。
毕方一族子嗣单薄,因此极其注重兄弟情分,取名字便极其注重兄弟排序。
长子的名字字数多于幼弟,而幼弟名字的含义,通常也是从长兄名字中演化而来。
司诚,便是守信,守信,首当其冲的是重诺。
邢司诚,不出意外是邢诺的长兄。
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邢司诚如何死的,临渊自然应当过问。
邢诺娶了狐姬,自然就是临渊的继父,虽说邢司诚已经死了,然而照理说仍是临渊的伯父。
这一点,虽说临渊并不想承认,然而却是身不由己了。
姬茹误会了临渊的意思,顿时转而惊喜:“大人莫非您也是毕方之子?那我可否将孩子托付与你?”
临渊皱眉,显然与毕方一族扯上亲缘关系非他所愿,然而还是耐心解释道:“我亲生父亲是人类,只不过我母亲改嫁毕方一族。
所以我并不能收留这个孩子,不过我可以将他送回毕方一族照料。
只是假如长帝姬不介意,能不能告知我司诚为何而死?他死的消息,他的族人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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