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长大,如今终究回到了这里,那些在战场上的血腥与死亡,似乎只有在这个充载着少年时温暖回忆的地方,才能被那些曾经的过往冲淡。
青麓扶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平静恬然的笑意听着,那是临渊的过往,他如今想要讲述给她听,想要她知道这里曾经有那样一个人曾经存在过。
临渊伸手把青麓拥在怀里,声音略微低沉:“青麓,我死了以后,你会如何?”
青麓把头埋在临渊胸口,声音有些沉闷:“仍旧如此,在祁凤山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败。”
临渊微微笑道:“会恨我么?我的出现,不过图留给你悲伤罢了。”
青麓摇了摇头:“那些悲伤与曾经的欢愉都是你送给我的东西,我都一样珍惜。”
临渊仰起头轻声笑了笑,他眼中颜色浓重如墨,倒映着太多东西,反倒是一时间看不出色彩来。
临渊回到魏氏第五天,韩氏长子韩峰亲自来求临渊去见一见韩贞。
狐姬与邢诺住在临渊隔壁的院子。
魏天辰与狐姬夫妻一场,如今狐姬已然改嫁,再相见不过尴尬,因而也并不常来,因而狐姬也刻意地回避着魏天辰。
狐姬自然不愿意临渊这么一个身体还辛辛苦苦地出门,甚至为此第一次与领韩峰进来的魏天辰正面争吵,临渊揉了揉额角,笑道:“母亲,阿贞是我旧友,我本也应该去见他一面。”
狐姬面色微微有些悲凉,闻言只叹了口气:“好,我去让邢诺准备好。”
邢诺与狐姬一路随着临渊坐车到了韩贞所在的地方。
临渊被狐姬与青麓扶着走下马车,见到眼前的情景,稍稍愣了愣神。
那是一个新建的寺庙,门前立着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满满地皆刻着名字。
临渊盯着那石碑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地走了两步上前去,伸手去触摸那些名字。
石碑漆黑而冰冷,那些名字也无甚温度,一个一个冷冷地排列着。
临渊不认识大多数的名字,亦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有没有见过他,有没有在他身边与他并肩战斗过。
他们是南晋的大好青年,有铁血男儿,有巾帼女将,为了守着这一方平静,他们便是如此轻易地将生命轻掷。
临渊一个一个地触摸过去,宛若触摸着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直到最后,他才终于抬头,伸手去摸了摸最上面的两个名字,稍稍咧嘴笑了笑。
他命不久矣,不知是谁提前将他的名字刻在石碑的最上面,紧紧地毗邻着容昔的名字。
子陌,你说的对,我们终有一日碑上相邻,祠堂相见。
狐姬见着临渊如今的模样心生不详,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只有些微微地颤抖,临渊转头对扶着他的青麓道:
“青麓,我们去看看阿贞吧。”
寺馆里一片素白,有光着头的僧人们不断穿行过黑色的祠堂。
祭祀的祠堂前,跪着一个人。
那也是一个僧人,须发落尽,身着着素白的僧衣,双手合十,垂着头神情温和收敛地向着祠堂的方向轻声念经。
那神态虔诚而专注,丝毫不见往日活泼或是意气。
那已然心如死水,如同一个真正的僧人。
不,那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僧人。
他挚爱的那个女校尉在那场战争中死去,韩贞便付出剩下所有的生命,为了他所爱的女子,还有那些从他身边流去的生命祈福。
临渊的脸色愈加苍白,几乎全靠青麓支撑的力气才勉强站得住,轻声道:“阿贞,你还愿意见我一面么?”
诵经的声音陡然中止,祠堂前跪着的那人,并没有转过来,只是犹豫了半晌,再度开始吟诵着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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