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宁自嘲地笑了笑。
“我也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但是后来才知道在我们两个之间谈爱情简直蠢得可笑。”
“在热谷的时候,我几乎把一颗心都捧到了你的面前,但是你随意地丢掉了。”
“为什么要伤害宋言呢……你明明知道他什么错都没有。”
宋言,宋言。
陈向东眼前又浮现出江贺宁为宋言决绝地挡下碎酒瓶时的表情,那么勇敢,又那么天真。
他就是恨,因为那只手当着自己的面搂着江贺宁,好像在跟他耀武扬威:你跟她早就已经不能回头了,她爱的人是我。
真碍眼啊,他想。
江贺宁身边的每一个人,在他看来都无比碍眼。
甚至周恬,甚至江以安。
但是江贺宁偏要为了这些人一次次踩上他的底线,陈向东痛得厉害,只能以伤害她的方式报复回去。
于是更痛,于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远。
男人沉默,愈加收紧了搂着女孩的力道,他碰到江贺宁后背的蝴蝶骨,心想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江贺宁见他沉默,认命一般不再挣扎,半晌,她只问了一句话。
“陈向东,你能不能放过我?”
男人的喘息变得粗重,好像极为痛苦一样,他死死盯着女孩的眼睛,里面又是他不愿意看到的那种冷淡跟倔强。
他期待在里面看到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比如像江贺宁看向宋言那样的眼神。
陈向东每每想到宋言轻而易举就夺走了她,就嫉妒到失去理智。
别说是宋言的一只手,如果他再觊觎江贺宁,陈向东并不介意挖掉他的眼睛。
怀里的人还在等他的答案。
他把女孩的顶按向自己的胸膛,眼神里是无尽的苦涩,但是嘴里仍然是一样的答案。
“不能。”
“阿宁,不能。”
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只要是他陈向东认定的人,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一定要强留她在身边。
江贺宁听到这句话竟然出奇地平静,她甚至想: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没有看见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无奈跟疼痛,也没有看到掩藏在占有欲之下疯狂的爱意。
她知道,自己还有筹码,就是陈向东的喜欢。
“可不可以放过宋言?”
她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跟他谈一谈条件。
陈向东完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尤其是在江贺宁嘴里。
预想中的暴怒变成了无边的苦涩,他甚至很想祈求说阿宁你能不能忘了他,忘了宋言,只记得我,只看着我。
“你一定要为他求情吗?”
男人身体紧绷,寥落地笑了笑。
“我已经对不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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